李庶福晋带着三阿哥住在清莲院,三阿哥马上4岁了,虎头虎脑的,但是极怕王爷,听说前些日子还被王爷训斥不会教孩子。
吕格格跟大公主住在烟云阁,大公主7岁了,王爷还没提及让公主搬出去,应是极宠爱的。
费格格住在春华院,性子尖酸但是美貌又善筝,小姐进府前最是得意。
冯格格跟咱们住的院子原来叫碧月阁,是侧福晋入府前王爷做主改的,明明王府人这么少,空院落也不少,偏偏我们与人同住,幸好小姐喜欢冯格格。”
素问也忙补充道:“院落里我也细细检查过了,最西边的海棠下埋着香料,都已经处理好了,也专门让冯格格那边的含珠看见了。”
听到这里,年世兰心下一转,悄声道:“让周宁海悄悄来一趟。”
不多时,周宁海的身影随着颂芝匆匆的脚步声一同出现在年世兰的寝殿外。门扉轻启,一阵夜风携着凉意拂过,周宁海一进门,便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虽颤却坚定:“小姐,奴才知晓小姐对奴才的万般打算,是奴才不识抬举,奴才只想守在小姐身边,无论发生何事,奴才都誓死效忠小姐,绝不背叛。”
年世兰坐在案前,烛光摇曳,映照着她复杂难辨的神色。她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周宁海,那双平日里总是冷静的眼眸此刻却泛起了红意,心中五味杂陈。她如何不知晓周宁海的忠诚,。
“周宁海,你起来。”年世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福晋今日有话要与你明说,你且仔细听着。”周宁海闻言,缓缓起身,目光中带着疑虑不解。
“你可知,我虽为侧福晋,却也有诸多无奈与束缚。”年世兰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在这个王府里,我们每个人都如同浮萍,不知何时会被风浪卷走。因此,我今日要告诉你,无论何时何地,你的安危都是第一位的。记住,先护着自己个!本福晋能护住你时,自然会倾尽全力;但若真有护不住的那一天,你保住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忠诚。”
周宁海闻言,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他深知年世兰这番话的分量, “奴才多谢侧福晋体恤,奴才定当铭记于心。侧福晋放心,奴才定当小心行事,不让小姐为奴才担忧。”他哽咽着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感激。
颂芝与素问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感慨。年世兰话中的萧瑟与决绝,让她们对王府的生活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与警惕。她们暗暗下定决心,今后行事定要更加低调谦逊、时刻保持警觉,以免给年世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与危险。
正当众人情绪复杂之时,年世兰却突然话锋一转,轻声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早些歇息。”说完,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可以退下了。颂芝与侍女连忙应声称是,躬身退出门外。而周宁海则再次跪拜行礼后,才缓缓退出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