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问？

贷！

刚确认。

冯百草便开始自言自语的抱怨道：“在刘家炼丹虽然待遇不错，奈何每个月都要炼制大批量的九品丹药。”

“每隔几个月，不是锻体丹就是养筋丹亦或是催气丸，弄得老夫我都忙不过来。”

“一个个弟子又不成器，炼出来的丹药狗吃了都摇头。”

将上百颗丹药装入瓷瓶内。

他又道：“这才一炉呢，刘家门客几大百，一人一瓶起码还得炼四十多炉才刚刚足够。”

“有时候炼制这种低品的丹药太忙，我都忘了要炼制新药。”

“再过二十年，我怕就只会丹道，不通武道了，想着最后一点时间，弄点新玩意出来，养养老，不至于老了刘家把我踹了。”

口气本是充满了唏嘘，最后却不得不自嘲起来。

人，不可能能够一心二用，同时把丹道和武道都做到完美无缺。

炼药一途有所成就，那武道，就可能受到影响，变得不是那么的完美。

冯前辈也一把年纪了。

接近九十岁，这个年纪的境界，叶枫在见识到了通力境的宋仲飞之后。

能够直观的感受到，冯前辈的境界，估摸着是在壮骨境中后期。

武道一途，延年益寿。

淬血可活八十岁，依旧能够有鼎盛的五分实力。

可百年，就会成为一场空。

活筋可达百岁，但骨骼会逐渐软弱，筋脉会松弛无力。

过不了十年，就会变成一个只是稍微强壮的老头子而已。

说不定到时候都打不过年轻的淬血境高手了。

而壮骨，虽然能够延长骨骼经络的年龄。

但还是难以做到百年过后，实力还能稳固在巅峰的五成。

终究是会油尽灯枯。

现在的冯前辈，就像是再过二十年，就会慢慢变成普通的炼丹师。

晚年只会一手丹道，没了能够再搏杀的实力。

谁都能够欺负一手。

再老些，就会惹人嫌，甚至是被这个世界许多有心人剥夺活下去的资格。

叶枫看着自顾自装药的冯前辈问道：“冯前辈的药堂内，不是有五六位弟子吗？”

“难道以他们的本事，还不足以让你颐养天年？”

一说到这个冯百草就笑出了声。

“你现在想收徒吗？”他反问道。

叶枫摇了摇头。

“今后你会收徒吗？”

“不确定。”

“那你收徒，会将自己的技艺倾囊相授吗？”

叶枫摇了摇头。

正常人是怎样的想法，他不知道。

反正他不会。

正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人性这玩意禁不起考验，一旦师傅没招了，徒弟会不会把师傅再当做一回事？

这个东西，谁都不敢保证。

人心复杂难测，况且人，总是会变的。

“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不屑收徒，外面那些个徒儿，我教了四年，笨的宛若蠢猪！”

“不光如此，大部分还都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就连手法最好的，让他们帮我炼制一炉九品丹药，三炉就得炸一炉。”

刚说完，隔壁嘭的一声！

一股焦臭味和浓烟在外弥漫，那炼丹的弟子不断咳嗽，冯前辈呵呵一笑。

“就这，还暗戳戳的嫌我留了一手，都不曾怀疑他们自身，有没有脑子，有没有下功夫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