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波点了点头，似乎对陆林玖的话表示认同。“陆总，你们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不过，最终还是要看比选结果。如果你们价格比选确实有优势，集团多半会选择三江的。”

陆林玖不由自主看了丁世坤一眼，意思就是让丁世坤接上话题，有的话从陆林玖的嘴里出来似乎会让人觉得有些信心不足，这个时候就需要副手来做这个“嘴替”了。

丁世坤的脸上马上露出了担心的神情，“只是曹总，另外那两家，他们的挂靠部门很多，有时候为了中标不惜一切，可能会报出一个很低的价格。这样，我们三江就明摆着吃亏了。既不能比他们高，又要保证质量……”

曹波不以为然地笑笑，“这种事我就不好多插手了，本来你们都是同行单位，大家可以事先沟通一下嘛，实在不行就想办法让他们有偿配合一下，你们三江公司不会在行业里连朋友都没有了吧。”

这句话让丁世坤有些尴尬，的确，因为陆林玖近年来的收缩政策，每逢遇到评估项目竞标时总要不遗余力的打压其他同行单位，三江在行业里的口碑并不好。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几家单位可以坐下来摊开来聊，也就是补贴一两万作为同行配合的辛苦费，但是因为好几次竞标的互相挤兑，又加上陆林玖几次事后反悔，不肯支付同行单位的辛苦费，三江在市场上已经没有肯和自己配合的同行了。

“好，好，这个事好办，我们会去解决好。”陆林玖赶紧回应，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让曹波感觉自己的三江公司在行业里已经真的没有朋友了。

“就是嘛，”曹波点了烟说：“这个不属于我能够安排的事，还是要由你们去解决的。”

“小事，小事。”陆林玖说着就给丁世坤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好了，今天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如果没有其他的安排，我也准备撤了。”曹波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

李建邦赶紧说道：“哎，曹总，不急，后面我们已经安排了。”

曹波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哦，还有安排？”

“今天都是我们第二次碰头了，当然要安排个全套啦！”李建邦说道。

曹波作势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说：“时间好像是还早，那行，一会儿我就跟你们走吧。”

陆林玖听了，赶紧朝着丁世坤点了一下头，丁世坤明白，那是让他去结账，于是站起身来就出了包房。这时，李建邦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马上塞到了曹波的外套口袋里。

“一点小意思，一点小意思。”

“哎，陆总，你们也太客气了，每次都这样，让我怎么好意思。”

丁世坤结完账回来，几人便找了代驾前往一家附近的高档商K，李建邦无疑是非常熟悉这个场子的，一进门就招呼大家在包房的柜子里锁了手机。

“哦，这个地方我好像还没来过，看来李总也是个性情中人啊！”曹波喝了一口矿泉水，接着问道：“李总之前应该也做过不少项目吧？”

李建邦给曹波递上烟，说：“之前一直在工程行业，也算是做过几个集团项目。”

“方便说下做过哪几家的吗？”

“都有，不过项目都不是很大，前一段刚闹新闻的那家森远，我也做过项目。”

“森远你也做过啊，他们的集团最近好像是出了一个什么事情。”

“是，老板的二公子没了。”

曹波似乎来了兴趣，“应该也是你的朋友吧？”

“那倒不是，我在他们那里做项目的时候，是他们大公子负责管项目。”

“好像坊间都在说，这次是大公子对二公子下了手吧？”

李建邦笑了笑，说：“他们集团内部的事，我们只能猜个大概，不能细说。”

“那是，那是，没想到李总也是经历丰富啊。”

正说着，包房里一下子进来十几个打扮精致的“演员”，服务生忙着捧着一堆“道具”放在茶几上，李建邦赶紧说道：“曹总，我们也别客气了，您先来。”

曹波的眼睛扫视了一下，随后点了中间靠右的一个，李建邦说：“再挑一个，再挑一个，左右开弓嘛。”

曹波笑着拍了拍李建邦的肩膀，“还是你老兄会玩。”随即又挑了一个，陆林玖三人也各自挑了一个，其他落选“演员”无表情退场。

包房内，一场荒唐和迷乱的娱乐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