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丞自小就生活在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规则的束缚,扫除障碍往上爬的手段,就是一路杀上去。
所以他不懂陆瑾寒为什么要跟陆承远浪费时间。
在他看来,陆承远就是个装扮精致但内里已经腐朽的花瓶。
随便一碰就会被粉碎。
陆瑾寒站在陆家庄园的门口,前面是漂亮的喷泉池花园,身后是偌大的城堡,他只身杵在那里,如同从中世纪苏醒的吸血鬼。
贵气,从容,但饥渴,危险。
周围都是血腥味,丝丝缕缕的缠绕着他,裹挟着他,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而这些血腥气就是他的养料,能壮大他的实力,让他变得强大。
此时陆瑾寒眼里的楚丞,野性,危险,又茫然,但是像一头没有方向和目的的孤狼。
这让陆瑾寒不免想到当初的自己。
他想,姜清梵当初在路边见到自己时,是不是也是他此时这样的感觉。
调教一头孤狼,对从小什么都不缺的大小姐来说,实在是充满了诱惑力。
陆瑾寒又把脸转了回去,淡淡开口,“想要其灭亡,先要使其疯狂。杀人,不过是一颗子弹的事,但是我要的是诛心。”
楚丞煞有介事的沉吟片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陆瑾寒下一句又说:“不过,非常时刻也可以手段直接一点。”
“你找人盯着容怜,如果她对姜清梵出手,废她个一只手一条腿,记住,要做的干净点,别给他们在我身上借题发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