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承认了,秦屹和上官家的婚事可别出什么乱子。
承元帝根本不在乎秦屹是不是真的以权压人,凭着秦屹的军功,又是他最看重的长子,若区区一件小事也要事情同人交代受人掣肘,岂不是太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可如今,若是因为此毁了与上官毓灵的亲事,他上哪儿再去找一个这样合适的王妃给他?
承元帝看着秦屹,话里有话,“此事可大可小,你想好了再说。”
秦樟听着承元帝对秦屹毫不隐藏的维护,眼里闪过嫉恨。
秦屹挺直腰背,语气有些伤感,“上次儿臣奉命秘密南巡,只带了几个人,轻装简行。回京途中,遭遇了了好几次的刺杀,命悬一线。”
成王前段时间被刺杀一事众人皆知,大理寺和刑部至今没查出眉目来,可他今日说这个干嘛?
秦屹继续道:“途径云州时,正好碰上云州连日大雨,又在官道遭遇伏击,力战杀手至脱力,落入滔滔洪水,跟着水流一路浮沉,连块木板都抓不住。”
秦屹一向报喜不报忧,从不吐露自己的不易,承元帝也不知那日的具体情况,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
“不知漂了多久,口鼻也灌了不少水,竟在河里晕了过去,以为此生就这样结束了,可儿臣却还来不及尽孝。”
承元帝眼里有些心疼,也有些气愤。
“可儿臣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的伤都已经被仔细处理过,居然保住了命。”
承元帝受他感染,承诺道:“屹儿放心,朕一定派人查清刺杀一事,从重惩处。”
秦屹摇摇头,道:“父皇,儿臣想说,从河里将儿臣救起,又细心照顾,为我治伤之人,就是这位女子。”
秦樟眼神一顿,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屹继续道:“儿臣养了几日的伤,想着父皇可能会担心儿臣的下落,伤未全好便离开了,可谁知,”秦屹眼神变冷,“还未离开多远,便又遇到刺杀,十几个黑衣人,招招要我性命。”
秦屹转头看了林学中一眼,“林大人说得不错,她确实厉害,一个人,带着我这个负伤的人,竟然在黑衣人的围杀下周旋至沈渊带着援兵赶来。”
承元帝一阵后怕,“此女当重赏,屹儿为何不早些说?”
秦屹道:“因为救我,黑衣人放火烧了她的屋子,她一个孤女,因受我连累,竟连安身之地都不保,她前后救我两次,儿臣心中感激,救命恩人,自然同我关系匪浅。”
沈渊听着秦屹半真半假的话,也附和道:“确有此事,陛下,那日臣赶到之时,成王正被不少杀手围攻,那姑娘舍命护着他才不至于丢了命,因为家被毁了,那姑娘事后又自己离开了,成王一直不得机会报答救命之恩。此番因缘巧合,臣在街上遇着她被京兆府的人抓走,问清缘由,便告知了成王。”
秦屹接话,“若非俞修言语无状,她何至于动手?她一介孤女,若不自己厉害些,可怎么行?可俞修实在有恃无恐,不过看她无人撑腰,任人拿捏,京兆府也不分青红皂白就抓捕,儿臣自然要亲自前去。”
沈渊插话,“此事只发生在京兆府,那姑娘走了以后林大人也并未派人追捕,竟然这么快就满城皆知,还把俞修说成了受尽委屈之人。这样一件小事,竟还闹到了陛下的面前,成王的救命恩人,竟然成了林大人口中凶狠残暴的恶女,成王也成了枉顾律法,包庇案犯的昏聩之人。”
言下之意,若无人授意,怎么发展成这样。
而且此事,明显就是有人借题发挥,拉成王下水。
秦樟暗道不好,冲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