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负琴跪拜:“如今被始皇帝陛下识破身份,请求赐死。”
嬴政感动:“政为天下一统,天下大同而扫灭六国,并称华夏。华夏之内无有仇敌,皆是政的子民。人皆存有过错,圣贤未得道时亦是平凡大众,是人当常反省自我纠正。漏习渐去,如明镜除灰,灰皆去,镜明亮获新。如人改过自新,脱胎换骨。政怎可,以过去度量现在已洗心革面的人呢?何况高渐离你有何罪,有何过错矣?纵使他人不信你,政愿为你与天下作赌!”
嬴政面对百数朝臣,嬴政自信非常:“这个赌就是,高渐离,不可能害政!他已经是我华夏国的子民了,不同刺客荆轲,当受贵客之礼相待!”
嬴政:“请高渐离与政同座!”
高渐离脸色严肃:“谢始皇帝陛下。”
赵高下阶将高渐离牵至嬴政旁侧落座。
嬴政对殿中一挥手,男伎登殿,声乐起。
高渐离弹琴意气风发,嬴政听醉入迷。
此时王贲蹑手蹑脚近到嬴政身前,将赵高替换下去,跪坐嬴政侧旁。
嬴政知是王贲好意,也不反对。
王贲时刻将高渐离警惕。
殿中三场歌舞过后,殿中开始唱戏,乐声适景断断续续奏出。
戏中剧情跌宕起伏,乐声海潮一般一波汹来,过后沉静。群臣皆入迷戏,摇头晃脑,手指打着节拍,口中轻唱戏词。
此时。
蒙眼高渐离额筯暴现,乍跳而起,拼尽全力轮琴砸向嬴政!
坐嬴政旁的王贲早有防范,抬脚上踹!
“嘣”殿中一声巨响。
太监宫女惊怖而走,嬴政本能躲避,向远处滚避。
高渐离筑琴被王贲一脚踢炸,筑琴碎而亿数铅粉落,落进王贲眼中。
王贲疼的大叫:“啊,我的眼睛!”
高渐离释怀放声,以为伤的是嬴政,高渐离:“你这豺狼,全国共敌!你让天下奴隶与人同尊,血统阶级混乱,周礼消亡!让世代皆下贱的奴隶做王臣,做郡长,做县长,做大将军!可笑!赵政,你这无脑智障之人,不尊圣贤之道,必受天遣诛伐,断子绝孙!人皆畏你暴政,敢怒不敢言,天下尽是怂包软蛋,才会让你赵政恬不知耻自称始皇帝!妄想与古之圣贤明君三皇五帝相提并论!”
蒙眼高渐离指着朝臣:“你们枉读圣贤之书,在此助纣为虐,是非善恶不辨。。。”声音嘎然而止!
原是王贲双眼疼痛出泪,却心记护主,反扑而上抱住高渐离扭打滚阶而下。
殿中群臣惶恐,文臣躲避,武将围绕而上一人一拳一脚。
等嬴政反应过来:“住手!不可伤其性命!”
嬴政赶至殿中,扒开人群时,发现高渐离已鼻青脸肿血肉模糊,被围欧致死!
太医徐福及一众太医则将王贲抬至一旁医治。
太医徐福:“这是铅粉,大家勿必小心,吸入人体过量,将神经失常,身体病弱,智商下降。”
王贲强忍双眼疼痛:“陛下,陛下,你没事吧?”
嬴政过来紧抓王贲双手,嬴政:“寡人没事,王贲放心,好好受医治。”
次日。清晨。
骊山王陵。
得到嬴政遇刺的消息,巴清震惊无比。
夜中巴清以泪洗面,郁积攻心咳出红血,自责:“是巴清的错,是清害了陛下。若我信了教头古直之言,将高渐离当刺客除之,就不会有陛下遇刺的事了。”
两婢女在旁焦急以言宽慰,婢女坊晶:“夫人,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谁能想到一个瞎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敢行刺陛下呢?”
巴清自责哭道:“别人想不到,可是我不该想不到。陛下生性多疑,会不会以为高渐离是我派去的刺客。。。”
婢女舒紫:“这怎么会呢?陛下可是为了夫人,连华夏国的皇后也不立,对夫人如此看重信任,怎么会怀疑夫人。。。”
巴清:“你们不了解陛下,你们真的以为陛下是那种注重儿女情长的人吗?在他心里,天下一统天下大同胜过一切!陛下不立皇后,是不想授人以柄,挑起六国之恨,更是为了避免朝中因皇后的存在,而朝臣拉帮结派分裂社稷。。。”
巴清再度咳出血:“咳咳。。。”
两婢悲泣,女婢舒紫:“夫人,你今日真的不能再多想和自责了,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再咳下去你会死的呀!”
巴清摇头哭道:“普天之下,人皆为利而亲近于陛下。唯有我对陛下动之真情,陛下更是对清寄与无比厚望,如今我负了陛下,陛下难再有可信可依靠之人,陛下此生该是多么孤独寂寞。。咳咳。。。”
婢女坊晶为清鸣不公:“夫人,你为陛下默默付出这么多,陛下还敢怀疑你,值得吗?”
巴清一巴掌重重扇在坊晶脸上,巴清:“你这贱婢!为了陛下,我巴清什么都敢弃舍。。。人这一世,知己难求,陛下。。。咳咳。。。”
坊晶抱着巴清,坊晶:“夫人,你打我骂我拿我出气,请别自己折磨自己好了,你这样让我们心疼又难过。。。”
巴清“哇”一口黑血喷吐,脸色苍白,晕倒在床。
两婢女惊慌失措:“夫人夫人,醒醒啊!快来人啊!夫人晕倒了。”
这一夜,星光闪烁,骊山王陵则声乐震天,戏台上载歌载舞,台下刑民合唱共舞。与巴清相反,他们根本无心嬴政安危和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