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清望着眼前暴怒的嬴政,巴清泪流满面:“大王,人皆为利不假,可是大王只当是清愚蠢了,清一切所作所为皆以能为大王分忧为乐。”
巴清双手缓缓抱上嬴政的双手,巴清:“大王不是要清说心里话,直言相告吗?大王身边的人,皆是为利而来,此为不假。可是,清对大王的好,来自于我们之间的夫妻感情。大王,你还记得,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叫雉儿吗?挚就是唯君不嫁,心坚不移。”
巴清嬴政两人四目相对,嬴政眼里开始出现柔情。
赵高自觉领着众奴婢关门离去。
巴清:“清未遇大王,一直以为此生该孤寡一世,孤独终老。是大王给了清依靠,给了清一片崭新的天地,大王的陪伴是清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恩情。”
巴清:“清对大王何来利益所图?”
嬴政紧紧将巴清抱在怀里,嬴政感动落泪:“清,你跟他们的确不一样,寡人信你!”
日,燕国。
一房中。
樊於期正与一剑客对饮,突然剑客口吐白沫:“酒中有毒!”
樊於期暴跳而起,一手抓住那剑客的脖子,一手往剑客腹中送刀子,鲜血飙射。
樊於期在后院挖了坑,将剑客和带血衣服一并掩埋,并在上面搬来石磨压住。
此时荆轲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樊於期,你在做什么?”
樊於期惊出一身冷汗,缓缓转过脸来笑道:“承蒙太子丹收留,如今在燕国安定下来,买个石磨,自己磨粮面吃。”
荆轲心事重重:“你有见过一个名叫张士诚的剑客吗?”
樊於期:“没没没。”
荆轲:“不对呀,按说他早该来了。”
樊於期明知故问:“他来这做什么?”
荆轲:“如今秦国收灭赵国,领土和我们燕国并领,并于上月前夺走我燕地六座城池。照此下去,燕国难免会像赵国一般被秦国所吞并。所以,太子丹有一个计划,既可助樊都尉一报满门抄斩之仇,又可保燕国不被秦国所灭。”
樊於期:“愿闻其详。”
二人入桌,樊於期将桌上酒和碗全部扔出外面摔烂,重新拿来酒和碗,二人对饮。
荆轲一心想着自己的事,并未发现其中不妥。
樊於期解释:“恩公在此,当用新碗,喝好酒!”
荆轲点点头后道:“我的计划是,我与张士诚入秦宫,找准时机,要胁秦王归还燕国六城并发誓永不攻燕国。”
樊於期:“秦王深居王宫,你们如何靠近?”
荆轲:“届时我以燕国使者身份入内,必受召见。”
樊於期一丝计谋划过脑海:“秦王陛下生性多疑,儿时受赵姬秽乱宫中影响难信亲近之人。再之吕不韦以秦王年幼独掌朝政,吕不韦被秦王毒死后,秦王更是难亲殿中朝臣。秦王在宫中遇刺杀近百次,哪个刺客不是一等一的高手,最终结果皆是有惊无险,被秦王一一侥幸躲过。”
荆轲眼睛一缩:“遇行刺近百次,皆能躲过,不该是侥幸。”
荆轲:“秦王可有平时习武的爱好?”
樊於期:“我之前在宫中待过两年,两年里,秦王都会在下完早朝后,在练功房与王贲练剑练足两个时辰。这个习惯,自他当上秦王就一直保持到现在,练剑时间之久算来亦有十五年。”
荆轲叹息:“秦王与大将王贲对练十五年,怕是此时秦王绝对是个剑术高手!剑术应不在我之下啊!”
荆轲:“就算天赐良机,我有机会能与秦王和你现在一般距离,我也未必能有胜算将其抓获。”
樊於期眼见荆轲情绪低落,樊於期一把抓住荆轲的手,荆轲一阵惊恐,一柄匕首抵住了荆轲的心脏!樊於期:“如果你现在是秦王,你就已经死了。”
荆轲思维瞬间开阔,喜悦的手舞足蹈:“对呀!若我是秦王刚刚我就死了,所以,捉拿秦王还是可能的。”
荆轲担忧:“可是要怎么样,才有机会让我靠秦王如此之近,并有机会抓住他的手呢?”
另处,燕国王宫,日。
荆轲房中秘密面见了太子丹。
太子丹眼神中充满着智慧:“秦国欲要突破燕国必须经过督,亢两城的军力封锁。可是若一旦将督亢地图献于秦王。。。你又要胁秦王不成,反给燕国带来灭亡之灾!”
荆轲:“太子说的对,但秦王天下一统的决心,有目共睹,秦燕二国必有一战,必有一存一亡!是秦存的概率大还是燕国呢?请太子三思。”
另处。
荆轲寻到樊於期住所,拿着地图:“你要的督亢地图在这。”
樊於期装作认真看了一眼,实为赌博:“这是假的!连我都瞒不过,你怎能瞒得了秦王!”
荆轲:“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樊於期自知赌赢了:“以我多年带兵的经验,你这图中兵力部署存在战术问题,怎么可能是真的。”
此时荆轲从怀中又拿出一份地图:“那你看看这个。”
樊於期接过一看,眼放精光,如获至宝。
荆轲:“虽说樊都尉被秦王满门抄斩,与秦王结下血海深仇,我荆轲自然是深信不疑。可是你毕竟是秦国人,太子丹对你不是很相信。若你真与秦王结仇,秦王必想你人头落地,到时我拿着你的人头面见秦王,岂非更有胜算?再者,也能消去太子丹对你的顾虑。”
樊於期听后,连喝几碗苦酒:“要我樊於期的人头有何难?”
樊於期拾起桌上匕首,恳求的眼神望着荆轲:“我一家血海深仇,往后全仗义士代为报仇雪恨,切莫让我今日白死!”
荆轲:“壮士尽管去吧!”
樊於期大笑几声,泣出眼泪,以匕首扎心,自杀而亡。
燕国王宫。
房中太子丹和荆轲。
太子丹:“三天了!你怎么还不动身去秦国!”
荆轲:“我在等张士诚,此人剑术卓群,可谓天下无敌,能力在我十倍以上。”
太子丹:“你往秦国还要行十天路程,如今已过三天,再不出发,樊於期的人头就要腐烂面目全非,如何展示给秦王?”
荆轲:“张士诚不在,在下并无多少胜算。”
太子丹怒:“你要督亢地图,本太子给你了。你要樊於期人头,你也拿到了。万事具备,你此刻说你去不了,你当本太子是这么好糊弄的吗?还是说,你要多少田产,金银财宝,现在说来!”
荆轲叹息一声:“非我懦弱,请太子再容我等一天!”
半夜。
荆轲还未等到张士诚。
旁边一位十六岁的秦舞阳手捧着装着樊於期脑袋的木盒:“等一天了,张士诚不会来了,他肯定是胆小如鼠不敢前来。”
气得荆轲手举半空,欲扇秦舞阳一巴掌,荆轲:“你以为你杀个人就能杀得了秦王吗?战场上哪个将军剑下不是百万亡魂,哪个能杀得了秦王?就你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才被太子骗来与我刺杀秦王。”
荆轲在屋外来回转圈,仍不见张士诚来,荆轲回到房中来回渡步,斜眼看到了后院的石磨:“张士诚真乃懦夫!我就不该信他!”
荆轲说完,与秦舞阳离去,前往秦国。
后院石磨静悄安静,下方的土壤被一阵狂风吹过欲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