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摆上屏风,床,桌等道具,挂上红布,布置新房模样,太监皆退去。
一高帅男戏伎登场高声唱道,声音穿透传达千里,字字清晰能辨:“我今二十有一,新房己备好,今日我将迎娶我那两小无猜情投意合的漂亮妹妹。”
鼓楼上乐师按照戏台上的表演节奏起音乐。
众军士看得台上此景,向往又憧憬,就像自己要娶老婆一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一个身穿衣上刺着一个‘驴’字的戏伎登台弯腰在场上遛了几圈再叫道:“我是一头驴!”
“哈哈!”场下将士们笑声此起彼伏。
‘驴’跑到新郎旁,新郎抚摸着‘驴’头,新郎唱道:“你的驴蹄跑得快,快把我的新娘背回来。新娘回来就赏你一个玉米棒。”
新郎此时怀中拿出玉米棒,放在‘驴’鼻子前:“你闻闻它香不香?”
‘驴’张口欲咬,新郎给了‘驴’屁股一脚。
‘驴’撒欢在戏台上跑了几圈,在戏台下背起了新娘,到戏台上跑动起来,台下叫好声一片。
‘驴’将新娘背到新郎前,新郎将玉米棒轻抛远处,将‘驴’支在远处。
新郎掀开新娘盖头,新郎唱道:“红盖儿已由我揭,此时此刻,你便是我的女人了,我是开心像天上飞翔的小鸟。你心里现在是怎么想?”
新娘唱道:“我是日日夜夜把你思念,平时给我送鸡蛋又送花,怎敢忘了哥哥你对我的好,如今能成你新娘,定是你我感情感动了苍天,才让我们今儿成对拜成双。”
新郎大赞:“妙妙妙!”
新郎唱道:“要不,咱就这去入洞房!”
新娘羞涩低下头,新郎一把抱起。
顿时乐声吵杂,摔盆狗吠之音,一群人从戏台上边跑边摔倒:“快跑啊!赵兵来了!”
十来身穿赵兵衣服的人登台,一剑斩死了吃玉米棒的‘驴’。‘驴’叫几声凄惨便亡。
赵兵分开两队,一队拉新郎,一队拉新娘,新郎新娘十指相扣就是不分离。
新郎唱道:“我的夫人啊!”
新娘唱道:“我的丈夫啊!”
新郎向赵兵求情唱道:“求求各位放过我们新婚夫妇,望得一个成全,好让我们洞房花烛,成夫妻之实!”
赵兵一怒,将新郎围欧,新娘则哭啼啼被赵兵扛走。
台下军士有人看的怒恨,有人眼里泛起了泪花。
赵兵走后,新郎衣裳破烂,头发散乱站起,眼神呆滞,目光缓缓扫过台下人群,乞求无助地高呼:“我的新娘没了!”
新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我的家,没有了!”
此时台上经过一群人,互相说着:“走!当兵去!跟随秦王一统天下,消灭韩魏赵!”
新郎转身唱道:“你们要去做什么?你们要攻打赵国?”
有人回:“不仅要攻打赵,我们还要攻打赵魏韩楚齐燕。”
新郎:“攻打赵国我可以理解,因为他们抢了我老婆。那为什么又要打那么远的齐国和燕国?”
有人回:“等我们灭了韩国,赵国,魏国,那韩国赵国魏国不就成了我们的领土了嘛!到时候,我们旁边就是楚国,齐国,燕国,到时候旁边的楚国,齐国,燕国不是像赵国一样做你的邻居,抢你老婆,你说该打不该打?”
新郎:“打!必须的打!”
有人回:“只有灭掉韩赵魏燕齐楚六国才有真正的太平,那时候韩赵魏燕齐楚都属于秦国,自然是秦国,那就是一家人,到时没有战争,抢人老婆是犯法,有朝廷管,有当官的查!”
新郎唱道:“好嘛!加我一个!我要当兵!我要支持秦王!支持天下一统!消灭韩赵魏燕齐楚!”
台上所有人:“走!”
台下五十万将士顿时热情高涨,站起身来呼喊着:“天下一统!天下一统!天下一统!”
顿时钟鼓齐鸣,将官们:“坐下!安静!”
将士们渐渐坐下。
太监们又给戏台上布置了新场景,一间大豪房。
父亲,母亲,儿子三口之家围桌而坐。
儿子:“父亲,我要吃荔枝!”
父亲:“秦国哪有荔枝卖?没有!”
儿子:“隔壁的小胖有!”
父亲:“在哪买的?”
儿子:“楚国!”
父亲离桌唱道:“我的只有这一个儿,吃不到荔枝他不开兴,他不开心我也就不开心。”
父亲回家取走一个包袱:“里面有我全部家当,银两七十二,足以在城中买下三个大酒楼,我就不信在楚国买不下他一个荔枝果园子,让我的儿吃个够!”
台下叫好支持声一片。
父亲昂头阔步:“我这就去楚国!”
父亲戏台上遛了几圈,下了台下。
片刻过后,父亲左手捂挡,赤祼身子,光着屁股,右手拿着一棵荔枝上了台,台下嘲笑声一片。
父亲唱道:“我的去了趟楚国,不识楚国话,不识楚国字,认了个楚国人作朋友,作为翻译,为买荔枝果园逛遍楚国大小城,终见得一个荔枝果园,种有果树一百二十棵!我得以用七十二两银子全部家当买下它。签字画押手续完毕,当场就被大琐链拷走送去官府,告我欠人一百两,罪我不识楚国字,认作欠条为荔枝果园子买卖。”
父亲唱道:“七十二两全部家当不够,扒走我衣物作抵债。他们怜我从秦国千里至楚不易,赏了我一颗荔枝。”
父亲绕戏台奔走,台下将士哄堂一笑。
父亲回到家中将荔枝送给儿子,父亲拿出荔枝惊喜:“儿子!看看,这是什么?”
儿子高兴的欢呼雀跃:“荔枝荔枝!我要荔枝!”
儿子从父亲手中抢走荔枝,就要剥开来吃,却见父亲赤裸一身。
儿子:“父亲,你为什么光着身子,你的衣服和七十二两银子呢!”
父亲羞涩地一指儿子手上的荔枝,父亲:“都在这了!”
母亲愤恨:“我十三岁跟你,贪早夜寐生活十来载,省吃简用存到七十二银,你我渐渐老去,哪有从前年轻力壮。往后你我没这七十二银如何生活?”
母亲一口吐血,倒在血泊中。
儿子哭喊:“母亲!”
母亲倒地一动不动,儿子抱着父亲腿:“父亲,娘被你气死了,娘被你气死了!”
父亲紧捂胸口,向后倒下一动不动,儿子面向观众:“哇呜!我父亲被他自己气死了!我父亲被他自己气死了!”
儿子在戏台上哭的撕心裂肺,将士们无不以泪洒面。
台下嬴政推了成娇:“该你上场了。”
成娇就欲上场,突感腹部不适:“大王,不行了,我可能吃错东西了。”
坐在不远处的王贲向王翦附耳幸灾乐祸禀道:“看来药力发作了,我在成娇的杯口里暗中叫人涂了泻药。嘿嘿。”
王翦:“办的好!”
坐在远处的樊於期将王翦王贲父子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成娇:“大王,不行,我忍不住了。”
成娇捧腹离去。
戏台上演儿子的哭了一遍又一遍,台下其它戏子们都不约而同看向嬴政座位处。
嬴政无奈:“成娇不在,只有政上了。”
嬴政登上高台,台下将士全神贯注地望着。
嬴政俯下身子,为儿子抹干眼泪,儿子不哭。嬴政牵着儿子绕场走了几圈后,立在一处,嬴政向儿子说道:“你莫哭!听我说。”
嬴政:“若韩赵楚魏燕齐六国中,所有国家都讲秦语,书秦字,车同轨,度量衡。交流无碍,市场交易斤两界明,无有欺诓!从此天下太平,无有战祸!汝之所愿乎?”
儿子:“是我所愿!那该怎么实现呢?”
嬴政面向全场五十万将士:“很简单!只要诸位将士忠于政,你我君臣同心,万事皆可成!政将带领你们扫灭六国,一统天下,各位依功封候拜将皆有可能!”
儿子:“秦王陛下,封完候拜完将,再然后呢!”
嬴政哈哈长笑,笑声一起,钟鼓齐鸣,台下冲上百数舞伎!嬴政,儿子一同随音起舞,和众舞伎整齐划一跳动起来。另三五百数舞伎涌入观众将士中,拉起士兵们一起同欢共舞。
此时,百辆马车拉着酒水果肉而进,由将官们分发,欢腾无比。
五十万军士们一边舞蹈一边异口同声高喊:“跟随秦王,一统天下!跟随秦王,一统天下!。。。。”
台上更是不断上演带有嬴政政治目的的节目。
五十万军士们随钟鼓乐声狂欢至夜深,热情仍未退减半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