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依言,将一袋银子给了那老乞丐手中。
老乞接过,颤抖的手打开布袋失声惊道:“银子!”
街中一片哗然,二十余人涌上推倒老乞,抢走银子。
待人走后,老乞已被踩踏而亡,一家老小围着哭泣。
嬴政吓得心惊肉跳。
就当此时,一队车马走过,车轿美人巴清与嬴政四目相对。
美人巴清暗自摇头,拉下遮纱,轿走人去。
嬴政心脏狂跳不已,望得目不转睛。
李斯:“大王,我们该回去了!”
嬴政双腿不听使唤,跟随美人巴清车轿而往,一直跟随到了郊外。
美人巴清队伍中叫古直的教头附在轿外,古直:“当家的,我们被人跟了。”
轿里头:“是练家子吗?”
古直教头:“听脚步和呼吸,应是常人。”
轿里头:“有多少人?”
古直教头:“一个大人,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
轿里头:“前面有个茶水摊,我们那歇歇吧!”
古直教头离轿命令:“前面茶水摊停!”
到了茶水摊。
轿内人下来,由两丫头服侍入了茶水摊,护卫们将摊里人尽皆驱赶出去。
嬴政和李斯伏在路边草丛观看,突然后面来人,将嬴政李斯擒拿。
古直教头大声质问:“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嘛?”
‘呛啷'一声,古直教头刀架李斯脖子上,教头古直:“说,你们跟着我们当家的授谁指使?有何目的?”
嬴政:“放开我!我是秦国的大王!”
古直教头冷笑:“秦国大王?何时变成了你一个黄毛小子?”
那边美人巴清的丫头坊晶发话:“古直教头,当家的让你将他们带过来。”
古直教头威胁:“你们两都给我老实点,要是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或敢顶撞我们当家的,必取了你们性命!听到没有?”
李斯:“壮士请放心,我们之间毫无仇怨,更不相识,我们即刻便走!”
古直教头刀架李斯脖上一压,教头古直:“现在想走!晚了!当家的要见你们!”
古直教头向前方护卫:“将他们身上衣服扒下来!暗器毒药都搜出来!”
护卫依言扒下嬴政,李斯两人外衣,更搜全身。
护卫:“禀教头,他们身上并无发现暗器毒药!”
古直教头:“带过去!”
嬴政,李斯被带进茶水摊,见着了里面之人。
美人巴清看了一眼李斯,就双眼打量着低头害羞的嬴政,美人巴清:“你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嬴政犹豫再三后,抬头羞红的脸望着眼前美人巴清。
美人巴清:“你不是那位,刚刚在咸阳城,施钱于乞者的人吗?”
嬴政:“哦。”
美人巴清身上韵味非常,二十出头的年纪模样。
李斯朝美人巴清恭敬礼拜,李斯:“夫人怕不是咸阳中人吧。”
美人巴清:“你是如何知晓?”
李斯:“咸阳城中有身份有地位的大户人家,我皆认识,故尔知夫人不是咸阳中人。”
美人巴清:“的确,我不是咸阳中人,却是与咸阳有莫大的缘份。我乃益阳中人,居所地名有阳,心中亦有阳,看到咸阳一草一木也是觉得格外亲切,像是上辈子曾是咸阳常住之人。”
美人巴清:“你是谁?”
李斯:“不才李斯。”
美人巴清惊道:“难道你就是法家著名人物李斯?号称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知阴阳变数,晓晦深天机。与韩非子并称为法家二雄的李斯!”
李斯不悦道:“友人在外多夸誉,李斯到底一介布衣耳!如今夫人也是亲眼目睹,李斯不过一个粗鄙之体,谈不上著名二字。只不过,在以法治国的理念上,无人敢于我李斯比肩齐首耳!”
美人巴清恭敬拜道:“乡下寡妇巴清,见过李大人。”
李斯眼睛一缩:“你就是炼砂取金的益阳首富巴清?”
巴清笑道:“李大人见笑了,想不到我一介弱女乡妇之名能入先生之耳。”
李斯和巴清不约而同注意到了一旁受冷落的嬴政,李斯巴清二人不禁替嬴政尴尬。
巴清问向嬴政:“你是?”
嬴政:“你是寡妇?你老公死了吗?”
巴清脸色一白:“嗯。”
嬴政:“我要娶你为秦国的王后!寡人喜欢你!”
李斯提醒道:“大王,巴清可是曾拒信淮候的忠贞洁妇。”
嬴政盯着巴清,嬴政:“但也不能说明,你会拒绝寡人是吧?”
巴清脸色愧红:“大王何故跟我讲此笑话,你才多大?”
嬴政眉头一皱:“你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小?”
巴清:“大王何故与我一介草民为难?”
嬴政受挫:“既如此,我们走。”
巴清眼见嬴政背影渐行渐远。
古直教头:“当家的,你何故信一黄毛小子胡话,称他为大王?”
巴清:“我看他倒有几分大王的气魄。”
古直教头:“他若是秦国大王,我就是他的天王老子!我们入咸阳半月,不知托了多少关系,仍未见着大王。岂料今日离开咸阳,倒见着了一个假大王!这该死的老天,倒是挺会捉弄人的!”
巴清:“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也算不虚此行,见着一个大王了。”
护卫起轿,抬巴清回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