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刚欲动手,吕不韦止住:“王翦将军,不妨先听听,是大王做错了,还是我吕不韦做错了!”
王翦:“末将奉命行事,不论对错!”
吕不韦咆哮:“那你可知,大王欲立那窝囊成娇为太子!”
聂姬气愤:“我家成娇哪里窝囊了?从小读着圣贤之书,兵略之道。哪像嬴政,天天不务正业,陪王翦的小孩儿王贲玩耍!跟乡下无知小孩一般,只知玩耍,一点也没做王子太子的责任使命担当!嬴政和那王贲就是不学无术的废物,跟我儿成娇哪能比!”
聂姬望着李斯:“李师傅,你怎么在这?我家成娇呢?”
吕不韦大怒:“君臣之间,哪有你这妇道粗鄙之人说三道四!就是你这贱人多管闲事,在大王耳旁鼓吹邪逆不正之言,才使大王一时迷糊错写圣旨,立那窝囊成娇为太子!”
秦庄襄王护着聂姬:“吕不韦!难道你还不知,聂姬的意思就是寡人的旨意吗!”
吕不韦:“哼!大王中毒已深,竟听命一女子浅见之言,长此以往,必让这聂姬祸乱朝政。如今,忠臣吕不韦不得不考虑到未来秦国江山社稷,为大秦未来着想。今日就让臣为大王分忧,代大王除去聂姬这祸根!”
‘呛啷’一声,吕不韦身手极快,从王翦腰上抽去宝剑,王翦本能止住,被吕不韦眼神一瞪便任由拔去!
吕不韦转身,疾步上前,一剑刺穿聂姬腹部。
房中丫头太监吓得刚欲喊叫,李斯虎狼之眼瞪去,人皆禁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吕不韦抽出带血宝剑,凛然道:“如此短识狂妄妖妇,敢祸我秦国未来宗庙社稷,死不足惜!”
秦庄襄王抱扶着奄奄一息的聂姬。
聂姬:“大王,妾先离去,大王自重。”
聂姬亡。
李斯磨墨,怒唤角落执笔太监:“在那躲什么?过来!”
执笔太监慌忙跑来。
李斯一瞟案桌上的圣旨:“照此再写一道圣旨,立嬴政为太子!”
执笔太监拿不了主意,看向秦庄襄王和王翦。
吕不韦将血剑送回王翦鞘,吕不韦一手拍在王翦肩上,吕不韦:“将军深明大义!很好!”
吕不韦回头朝执笔太监眼神一瞪:“嗯?”
执笔太监立即奋笔疾书,书毕。李斯呈于吕相前。
吕不韦:“还差大王玺印!”
李斯瞄到桌上装放玉玺的盒子,便上前与秦庄襄王争夺起来。
秦庄襄王死护着玉玺,没让李斯抢去。
吕不韦上前便于秦庄襄王扭打起来,最后秦庄襄王被吕不韦狂扇脸面,帝冠被扇落,更一脚被踹倒在地。
秦庄襄王头发散乱地望着赵姬,最后望着嬴政,秦庄襄王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还在旁边看戏?你到底是不是寡人的孩子?”
嬴政立起愤怒道:“你不立我为太子,何敢配作我父王?!”
嬴政愤然离去。
吕不韦拾玉玺盖入圣旨,满意的笑了,正当离去。
秦庄襄王放肆狂笑:“真是愚蠢,一道圣旨算什么?吕丞相今天一道圣旨立嬴政为太子,明天寡人一道圣旨便能将嬴政废去!”
吕不韦大怒弯身抓住秦庄襄王衣领,吕不韦:“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时务!”
秦庄襄王眼神狠毒:“吕不韦!你敢说嬴政不是你和赵姬生的野种!”
吕不韦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的王翦,吕不韦直视秦庄襄王:“我吕不韦对天地起誓!嬴政!并非吾儿!是秦国王室赢氏的血脉,与我吕不韦没有丝毫关系!若嬴政不是大王亲生骨肉,我吕不韦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立嬴政为太子!哼!”
吕不韦举圣旨出,入殿,面对诸候,请太监读圣旨:“。。。立赵姬为秦王后,嬴政为秦国太子。。。”
读完圣旨后,太监暗中找到李斯,太监:“李大人救我!吕丞相交待的事,奴才都给办好了。可是,今后该如何面见大王?”
李斯从怀中摸出药瓶:“这是丞相的意思,大王若仍不识务。”手作割颈状。
太监惊的背后发凉。
李斯:“他不死你死!他死,丞相保你平安无事!”
半夜。
秦庄襄王起床喝了一口杯中茶,突然肚疼难耐:“传太医!传嬴政!”
片刻。大王寝宫内。
房中无数太监忙作起来,灯火通明。
四五太医坐于床沿轮流为秦庄襄王一阵把脉,秦庄襄王推开太医:“滚!把嬴政,给寡人传来!”
嬴政行到门口,却被一太监拦住,太监:“太子政,你可想好了,若你进去,得到的大王最终遗言,是让成娇继王位,你还进去吗?”
秦庄襄王望见站在门口的嬴政,秦庄襄王捧腹忍痛跌下床:“嬴政!嬴政!吾儿过来!过来!父王有话,对你说!”
嬴政脸色无情,拂衣离去。
公元前246年,六月。
秦庄襄王薨。
秦王宫文武朝臣,宫中将士披麻戴孝贺嬴政登基,声震九霄:“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年,嬴政十三岁。
任吕不韦为仲父,兼秦国丞相。赵姬为秦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