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夫人讥笑不绝,聂姬更是得意。
华阳太后:“既如此,便不强求,你就安心坐那儿吧。”
宫中一房中。
嬴政与王贲只穿一条短裤相互搏斗,大汗淋漓。
王贲身上到处淤青,嬴政则完好无伤!
嬴政:“好了,今日就练到这!”
赵高上来为嬴政擦汗,穿衣。
王贲自擦身上汗,穿衣拜别。
王贲走后,嬴政道:“他真是奇怪,我这么欺负他,他一句怨言也没有。”
赵高:“嬴政你是王子,他哪有胆敢怨你!”
嬴政:“那你说,他嘴上不开口怨我。心里会不会有想法,或者想着什么计划要报复我杀害我?”
赵高心一慌手一抖:“那这太可怕了,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他。要不,我们先砍掉他一条胳膊一条腿,这样,他就无法再与我们作对了,再无能力陷害我们了!我们也不用现在这样过得胆战心惊,猜来猜去。”
嬴政:“若他没有害我之心,是一心一意地对秦国忠对我忠。我们要是这样砍掉他一条胳膊一条腿,就太对不起他了,我怕到时自己会后悔。”
赵高:“防人之心不可无呀!想想在赵国,我们无心害人,但总有人来欺负我们。我们得提早做好打算,将那些有可能伤害到我们的人,提前给予他们教训和惩罚!震摄他们!”
嬴政:“你的话虽对,但守护我秦国的将领总不能都断一条胳膊一条腿吧。这是损己利敌,我嬴政可不会这样做!”
夜色里。
嬴政和赵高便尾随王贲,一直到禁军休息处,嬴政赵高就窗口观察王贲的一举一动。
这一切皆被恰巧路过的王翦看在眼中。
连续七日,嬴政和赵高皆尾随观察王贲。
第八日,夜,禁军休息处。
嬴政赵高没跟来,王翦进屋,只见王贲捧卷诵兵书。
王翦口气平和:“你把书先放下,我有话问你。”
王贲:“何事?爹。”
王翦:“这几日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事异常?”
王贲想了片刻:“没有爹,一切正常。”
王翦一怒:“你知道一连七日,王子政和赵高一直暗中尾随观察你吗?”
王贲:“爹,我知道!”
王翦怒气顿消:“你知道?你不怕?”
王贲:“为将者,光明磊落,不畏生死,我又有何惧?”
王翦:“那今日,他们怎么没跟过来?”
王贲:“或许我的生活太过单调了吧,白天陪王子政练功,晚上读诵兵书。他们瞧着没趣便不观察我了。”
王翦:“那你可知他们为什么要尾随观察你?”
王贲:“他们不信任我。孩儿每天被王子政打,王子政担心这儿像赵国一样。认为孩儿会怀恨在心,等待时日侍机报复王子政。王子政不放心孩儿,便尾随观察孩儿,就是看孩儿是否对他忠心,考虑着要不要将孩儿除去。”
王翦:“一个九岁的王子政竟有如此心思?这些都是王子政告诉你的?”
王贲:“不!一切都是孩儿自己猜的?”
王翦:“你猜的有几分准?”
王贲:“八九不离十!”
王翦:“你是从哪里判断出来的?”
王贲:“爹曾教育孩儿,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对你友善还是险恶皆能看出。打从第一日,陪王子政练功,孩儿便时刻留意王子政和赵高的眼神变化。故能有此判断。”
王翦:“若你判断估错呢?”
王贲:“孩儿若估错,以王子政的个性,恐怕孩儿不会活着站在这里。王子政眼里有着对生命的冷漠绝情,这多半是王子政在赵国受到的非人待遇造成的。”
王翦脸露赞赏:“吾儿王贲长大了!来,咱们喝一杯,庆祝庆祝!”
王贲:“不!爹!你掌管宫中禁军,怎可饮酒?”
王翦更为赞赏,竖起大拇指:“有心试探一番,岂料被我儿轻易识破。心不高气不傲,吾儿乃天生的将才!”
王贲:“谢谢爹!”
王翦:“读诵兵书后,记得校场跑一百圈,日继一日,不能间断!”
王贲:“知道爹!”
王翦:“我去殿前巡逻察看一下。”
王贲:“爹,你放心去吧,你交给我与王子政陪练的任务,定会圆满完成!”
王翦满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