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火摇动,光芒却比那一粒粒黄金暗了许多。
韩青拿起银票,面额一百两,总共五张。
而那黄金足有二十三粒,每一粒重约一两,足足二十三两黄金!
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韩青没有半点犹豫,将银票和黄金丢入符箓空间。
献祭斩鲸术最难的黄金,顷刻间就已凑齐。
将黄金收下,他在密室中搜寻,发现角落中藏着一道暗门。
将暗门推开,后方露出一条黝黑的通道,也不知通向何处。
韩青想了想,没贸然进入,谁知沙道人会不会埋伏其中?
他翻身回到书房,打算抽空再探那地下通道。
将地板重新盖上,韩青差人去通知钱义县衙汇合,随即便赶回去。
入飞鱼楼抓捕苍狼这种事,如果说他先前还有想法,现在已然将之否决。
拥有数位先天强者,连县衙都不惧怕的飞鱼楼,岂会轻易让他们抓人。
飞鱼帮作为大宣代表势力,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至于韩青,他不过是个捕头,连官都不是,对这种事更无可奈何。
怎么抓,用头去抓啊?
......
钱义回到钱统领府邸,发现义父也没休息,对这件事格外关注。
“义父,凶犯抓到了。”钱义在门外拱手道,虽说这次全靠韩青。
但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归是帮义父办成件事,要点嘉奖都不过分。
“进来。”钱统领说道,语气听不出什么感情。
钱义进入房间,朝端坐的钱统领拱手行礼,“凶犯名叫陈树生,沙道人是他假扮的。”
“做得不错,你走近些。”钱统领忽然笑了,招了招手。
钱义受宠若惊,义父莫不是要赏赐我,连忙弯着腰走到近前。
啪!钱统领一耳光抽在他脸上,将其打的倒向旁边。
钱义剧痛的脸颊瞬间肿了,口齿间满是血腥味,连鼻子都在出血。
他被打蒙了,跪倒在地,好半晌才回过神,骇然道:“义父,这是为何...”
“同僚身陷险境,你竟袖手旁观,我平日是怎样教你的?”
钱统领本就怀疑韩青和残玉脱不了干系,所以暂时要保证此人的安全。
但钱义这混账差点让韩青死在陈树生手里,阻拦他夺刀大计。
若非此人是他义子,且修行天赋不错,真恨不得将其沉到黑水河底。
“义父,您为何知道?”钱义满脸不可思议。
而比手下里有义父的人更让他寒心的是,义父竟为了韩青对他动手。
钱统领语气缓和,“韩青对我有大用,此人你绝对要重视。”
钱义提起精神,“我明白了。苍狼那边怎么办,要不要进飞鱼楼抓人。”
“三方势力暗中乱斗,这卧龙县早已暗流涌动,对方不会答应这种要求。”
钱统领面色凝重,道:“我们和飞鱼帮关系很差,只是明面上打起来而已。”
“那该怎么办,想找出沙道人,必须拿下苍狼。”钱义眉头拧起。
钱统领说道:“让韩青自己去想办法,半个月内抓不到沙道人,我要他项上人头。”
钱义愣住,觉得他态度很诡异,您都没有办法,还指望一个小小的捕头?
当然这话他没敢说,捂着剧痛的脸退出房间,赶去通知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