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这好好的墙抹泥巴干嘛?”看着原本整齐的木质墙面被抹上黑乎乎的泥巴,看起来恶心巴拉的。老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一个正在干活的倭奴就是一脚:“你是来恶心老子的么?”
正在干活的倭奴被一脚直接踹翻在地,手中提溜着的篮子也砸在地上,里面盛着的烂泥也洒落一地。
见踹他的人是老王,这个倭奴自然是不敢反抗,或者说这个营地里的除了倭寇之外的任何人揍他他都不敢反抗。
他以为自己是哪里冒犯了眼前这个天朝主人,不顾地上泼洒的泥巴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脑袋不停的砸在地面上的淤泥里,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些求饶的话。
这些人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那些管理他们的朝鲜人也自然不会去教他们汉话,用那些朝鲜人的话来说,这些人也配?
是以他们说的话老王一个字也听不懂,听着这些人叽里呱啦的说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只会让他本就烦躁的内心更加的烦躁,索性抓起一旁的棍子劈头盖脸的就朝着他们揍了过去。
两个倭奴被打的哇哇直叫唤,但是他们不仅不敢反抗,甚至是连躲闪一下都不敢,只能硬挺着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外面的朝鲜监工听到这里的动静连忙走了进来,看到老王正动手揍人,连忙走上前去帮忙。
他当然不是去帮那两个倭奴的,而是上去帮老王的。
这家伙动起手来可比老王狠多了,抽出腰间那粗壮的皮鞭上去“啪啪”就是两鞭子,粗壮的皮鞭抽在两个倭奴身上,让两人再也支撑不住,躺在地上哇哇乱叫。
见有人代劳,老王也丢下了手里的棍子。不得不说凑人的确是发泄情绪最好的办法,老王感觉心里松快多了,那股烦躁的情绪也消失不见了。
“这些卑贱的奴隶,竟然敢污了大人的眼睛,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的!”朝鲜监工十分殷勤的朝着老王行礼,那副狗腿子的样子看的老王心中满是膈应的。
不得不说,这些朝鲜人还真是做家奴的好料,让这些朝鲜人来管理那些倭奴,还真是用对了。
指着墙上的黑漆漆的泥巴,老王皱着眉头问道:“这怎么回事?好好的墙干嘛要抹泥巴?”
“暖和,会暖和!”监工连忙用他那不标准的汉话回答道:“抹上泥巴,风吹不进来,屋子里,暖和!”
“这里冷,外面里面都抹上,不透风,屋子就暖和了......”
老王是南方人,自然是不知道北方这些保暖的技巧的,听这个监工这么一说,顿时发现自己好像是打错人了。
这种事情其实想想也能明白,木头搭建的屋子自然少不了大量的缝隙,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其他的密封措施,泥巴已经是能找到的最方便,效果也最好的防寒措施了。
但打了也就打了,难不成还让那些倭奴还回来不成?老王也不可能认错,所以只能是微微颔首,随后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几个兄弟见状连忙跟上,见老王神色不太好也不敢再废什么话,一行人紧赶慢赶的朝着营地中的一间大屋子走去。
白树贵让他们过来自然不是让他们来作威作福的,刚刚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他们得赶紧去找白树贵报道。
走到营地的中间,却发现已经有一队人在这里等着了。老王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大庄那一队。
“呦老王,来了啊。”张大庄热情的跟老王打了个招呼,走上前身后拍了拍老王的肩膀:“怎么样,你那几个兄弟还好不?”
老王冷着脸撇了撇嘴一言不发,上次的探索中,他们小队一头运气不好,遇上了蛮子的大部队被打的可惨,可是张大庄这一队运气却好的很。
他们不仅没遇上蛮子,反而一路来到了蛮子的老家,也就是这个山谷里。那时候那些蛮子全在围攻老王,他张大庄却一路高歌猛进,带着一队的人直接拿下了这个山谷。
那些留在营地的蛮子士兵没几个,全是些孤儿寡母的,哪是张大庄这一队人的对手?平白让他捡了一个大便宜。
不过这显然不是张大庄的问题,所以老王也只是冷着张脸,也不好说些什么。
都是老战友了,张大庄自然知道老王的臭脾气。当即腆着脸上去揽着老王的肩膀说道:“兄弟占了大便宜,那都是老哥哥的功劳,放心,下次有好事情我一定叫上老哥哥!!!”
一听这话老王那如同万年寒冰的脸也缓和了下来:“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
“是是是,都是兄弟我自己愿意的。”
揽着老王的肩膀,张大庄拉着他就往白树贵的大帐里走去:“走吧,哨长已经等了你好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