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小贼,你要是有种就出来跟老子单挑,躲在后面算什么好汉!”
呼延拔玕目眦欲裂,大声吼道。
可回应他的仍是周军不带重复的国粹。
气的呼延拔玕暴跳如雷,于是也命手下人反骂周军。
双方就这样对骂了一个时辰,很多鞑子因为骂累了,便从马上下来,坐在草地上,捶背歇脚,喝水吃饼。
对此,呼延拔玕也没当回事,便是他本人,也翻身下马,这几日的高强度行军,他也累的够呛。
骑卒们见主将都下了马,于是纷纷效仿。
一时间,数千骑卒,仍然坐在马背上的寥寥无几。
王焱见到这一幕,冷笑一声,对身后的邓大同道:“将我们的骑卒全部集结!”
拿下蔡州城后,王焱和褚和尚平分了城内的战马。
如今,王焱随随便便凑出个千余骑,根本不是问题。
只是战马有了,想要训练出一个彪悍的骑卒,却没那么简单。
考虑到十日后的撤退,王焱在城西隔出了一块场地,对麾下将卒进行突击训练。
也不求他们像鞑子那般能在马背上挽弓射箭,只要能奔走砍杀即可。
这对三卫将卒来说,并非难事。
禁军的选拔标准,其中有一项,就是能骑射。
只是大周缺马,因此对于这项考核,并不严格。
好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马镫马鞍,骑马并非难事,若是在东晋以前,王焱就要抓瞎了。
王焱精挑细选,在麾下挑选出了三百人,组建骑营。
这支骑营的战斗力,虽然不如褚和尚的那支骑卒,但已是王焱目前能拿出手的最强骑卒。
很快,三百骑卒集结完毕。
“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王焱穿上盔甲,将马槊抓在手中,翻身上马,带着三百骑卒,风驰电掣般冲出了城。
而罗横、丁峰等人得知王焱亲自领兵出城,皆是大惊失色。
纷纷赶来东门。
王焱如今是他们的主心骨,稍有闪失,则是全军涣散。
眼下正值酷暑,呼延拔玕等鞑子骑兵,在烈日灼烧下,骂了半天,个个都是喉咙冒烟,汗流浃背。
有些鞑子骑兵,更是将身上的盔甲脱下,用兵器架起,制作成一个简易的遮阳伞,躲在下面庇荫。
就在这时,蔡州城门忽然打开,吊桥迅速放下,三百骑卒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
“将军,不好了,周军杀出来了!”
在前线负责对骂的鞑子,见到周军出城,吓得连滚带爬,来到呼延拔玕面前叫道。
“什么?那些两脚羊肯出城了?”
呼延拔玕喜出望外,将口中的狗尾巴草吐了出来,抄起兵器,立刻招呼道:“快,拿起兵器,随本将挫灭这些汉人的锐气!”
在呼延拔玕的催促下,鞑子们这才慌慌张张的穿甲上马。
可他们距离蔡州城,也就三里地。
这边呼延拔玕得到禀报,作出反应,那边,王焱已经率领骑兵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噗嗤!”
王焱纵马冲到一个鞑子眼前,马槊刺出,简单的一个刺挑,便将那个鞑子的喉咙刺穿。
“杀啊!”
骑卒们嚷嚷着,手中兵器如游龙出海,拼命收割眼前的这些鞑子。
眨眼之间,就有上百名鞑子被击杀。
前排战线瞬间崩溃,很多来不及穿甲的鞑子,干脆放弃穿甲,直接翻身上马,提刀就来厮杀。
可是没有甲胄保护的他们,脆弱的好似一张白纸。
面对周军骑卒的冲杀,随意的一个碰撞,便将他们从马背上掀飞。
呼延拔玕见到麾下骑卒乱成一团,面对周军的横冲直撞,竟然无法形成抗力,气的他又是破口大骂。
“呼延拔玕,王焱在此,可敢一战!”
王焱接连挑翻了好几个鞑子中的骑将,如入无人之境,环顾四周,寻觅呼延拔玕的身影。
听到王焱的喊声,呼延拔玕只觉浑身冰冷。
这尊杀神,可是斩杀完颜术,射瞎完颜庆的狠人啊!
他哪敢真的跟他捉对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