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丧母,是父亲的妹妹,也就是小姨带我长大,不过她前些年也去世了。”
“我父亲曾是玄玉县的县丞,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地位比县令要低一点。”
“后来,我父亲犯了大罪,被斩立决,几个月前问斩了,连带着我也入了司教坊。”
唐雨菲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秦云却皱起眉头。
能让蔡君华特意安排任务的凡俗女子,她的来历未免也太简单了。
秦云思索一番,但他没有破案的天赋,实在想不出来,于是作罢。
“来,陪我饮酒。”秦云不打算和任务目标发生什么负距离接触,于是让唐雨菲喝酒。
唐雨菲还以为秦云是想助兴,一阵交杯换盏,自己倒是喝得大醉。
秦云将唐雨菲放回床上,自己则参悟起《噬命削法诀》。
他现在已经有了眉目,再参悟几次,应该就能增加被噬掉的寿元。
只不过修为还是降低那么多,毕竟残诀,他能改变其中一点已经不错了。
一夜过后,老鸨来敲门。
秦云出门一看,发现老鸨神色有些不对。
“实在不好意思,我今个一大早就去拜见司教坊的吴老爷,但他老人家不准雨菲姑娘赎身。”老鸨打开一个手帕,露出里面的金锭。
“客人,金锭我原数还您,雨菲姑娘这里,以后您每次来,我都安排您第一个。”
秦云眉角一挑:“吴老爷?管司教坊的官么?他为何不同意。”
老鸨自嘲一笑:“吴老爷的想法,我哪有资格知道,我只是个官奴罢了。”
“不过……”
“我听说,有位张老爷,与吴老爷私交很好,这张老爷有位公子,很是喜欢雨菲姑娘,曾经还拦过雨菲姑娘去拜神的轿子。”
“昨夜与您竞价的,就有这位公子。”
秦云若有所思:“如此说来,根是在这位张老爷的公子身上。”
“这可不是我说的。”老鸨连连摇头,然后,她又笑问道:“客人,你可要再续几晚?”
“三枚金锭放你那,一直续着。”秦云反身,走进屋内。
老鸨拿着三枚金锭,乐呵呵走了。
唐雨菲还没有醒来。
秦云坐在椅子上,思索如何给唐雨菲赎身。
他不想去管什么吴老爷张公子,区区凡人,哪怕有些作妖,也不值得他放在心里。
可惜任务要求不能暴露修士的身份,不然拿出飞云宗弟子令牌,别说小小的司教坊长官,就是玄玉城的县尊,见了他也要下拜。
既然如此……那便让这些凡人把人送出来吧。
秦云从随身布袋里拿出一个玉瓶,取出一枚漆黑的丹药,塞进唐雨菲嘴里。
不多时,唐雨菲身体渐渐僵硬,脸上也冒出缕缕黑气,最后乌青一片。
秦云笑了笑,出了房门,从司教坊大摇大摆走了出去,骑走了追云。
半晚时分,老鸨见唐雨菲始终没有从房间出来,于是命人撞开门,才发现唐雨菲面色乌青,没了呼吸。
“死、死人了!”老鸨捂嘴尖叫。
震动整个司教坊。
仵作很快前来,只看了唐雨菲一眼,脸色顿时大变。
“她是害瘟死的!必须尽快埋了。”仵作急忙让人用浸过药水的布蒙住自身口鼻,用担架把唐雨菲抬到城外乱葬岗。
那几个抬尸的人,一到乱葬岗,就把担架连带唐雨菲扔在一个山坳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开玩笑,那可是瘟症,染上了就死!
可惜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