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宗门还给发工资，散修是真的什么都靠自己。

“如果正收益会负增长，那么负收益的负增长岂不是负负得正？”

突然，秦云灵光一闪。

修仙界从来不缺乏害人的手段，几年前就有人偷偷施展法术，让某一块灵田颗粒无收，只是一直没查出来是谁。

而且，害人散功的方法也多如牛毛。

只不过，这些方法被宗门明文禁止，只在黑市流传。

“看来得去黑市一趟。”

秦云知道宗门外有一处黑市，里面交易着许多见不得光的东西。

比如灵婴的骨血、佛修的油脂、各种不明来历的禁忌之物……

与这些相比，秦云想要获得的害人法术简直不值一提。

不过黑市很危险，秦云必须准备妥当，才能前往。

于是秦云返回他的住所。

住所就在灵田边上，一室一厅带个篱笆围住的小院，方便灵农弟子照看灵田。

现在已经是六月，灵田里的灵稻结满了饱满的稻米，把灵稻压弯了腰。

如果不出意外，今年的收成应该不低，不过明年就说不准了。

因为秦云无法对新生的灵稻施展壮苗术，除非他在黑市买到害苗法术。

“秦师兄！好消息！”

秦云才回到住所，就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小孩跑过来，这小孩是见习弟子，负责给工勤院跑腿。

“是张浩呀，什么好消息让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进去喝杯水再说。”秦云打开住所门，让张浩跟着进去。

秦云给张浩倒了杯水，这水是用寒石冰镇过的，冰凉爽口。

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炎热，张浩今天给十几位师兄传信，早就口干舌燥。

他立刻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呼～秦师兄，你真是救了我的命，这大太阳天，我一个连练气一层修为都没有的小孩，跑这么些地方，差点就晒死了。”

张浩吐了口气，整个人都舒坦多了。

“你要不嫌弃，我这还有块小点的寒石，你装在水袋里，时刻都可以喝到冰水。”

秦云先不问张浩有什么好消息，而是把一块漆黑的小石子递给张浩。

这小石子散发凌冽寒气，摸起来冰冷刺骨。

张浩有些犹豫。

一枚寒石说贵不贵，但也要一枚灵砂。

“怎么，你当真嫌弃我不成？”秦云见张浩犹豫，于是故意反问道。

张浩这才接过寒石，放在腰间锦囊里：“多谢秦师兄，我刚才只是跑累了，有些恍惚。”

秦云笑了笑。

虽然张浩只是在工勤院跑腿的，但耳濡目染，也能知道些消息，平日里打好关系，关键时不指望此人全力帮自己，但透露一两个消息也足够了。

秦云又问道：“张浩师弟，你来送什么消息？”

张浩立刻正经起来：“工勤院的四级弟子尚有七个名额，院主们决定组织一次选拔，从院中五级弟子中选出七名，晋升四级弟子。”

“以秦师兄的能力，如果参加选拔，肯定能升到四级弟子。”

张浩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位秦云师兄，壮苗术练得炉火纯青，不亚于那些四级弟子。

秦云闻言心里微叹，如果壮苗术没有出现负增长效果，他必然可以晋升四级弟子，但是如今……

“选拔多久开始？”

如果时间来得及，他还可以到黑市找找害苗法术。

“时间定在五天后，先测修为，再测法术威力，评价以修为为主，法术威力为辅。”

‘五天……时间有些紧。’秦云眉头一皱，他还没有弄到害苗法术。

难道要放弃这次机会？

秦云心里不甘的很。

宗门诸院，其架构是见习弟子、五级至一级弟子、院主。

秦云是五级弟子，但一直没有机会晋升，因为一个萝卜一个坑，前面的位置有人占住，他壮苗术练到出神入化，都无法晋升，除非修为突破到练气四层。

练气四层自动晋升四级弟子。

但秦云连练气三层都不是，更遑论练气四层。

所以，他一定要抓住这次选拔，不然不知要等多久，才能晋升四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