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伪装成狐人的家伙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他的目光投向了末度。末度并没有对他的动作进行干预。
“嗬嗬,自从从牢狱里出来,我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步离人的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寒光。
青禾的双眼中满是恐惧,倒在地上的身体却无法动弹。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身影猛地从黑暗中窜出,动作迅猛而果断,一击之下便将伪装的步离人击退。
倒在地上的青禾感觉到一阵风吹过,那个步离人已经被击退在了一旁,他睁大双眼,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嘴里颤抖着,轻轻的吐出这个名字:“重岳……”
步离人挣扎的从地面站起,他摆弄着自己已经变形的手臂。由于饥饿和干渴,他的喉咙发出嘶哑的低吼,口中的涎水不住地滴落,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重岳,仿佛将他当成了下一个猎物。
重岳沉默不语,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眼前的步离人身上,而是投向了院内,那位仍旧伪装着的老者,同时,他也注意到了院内半跪着的椒丘。
“退下!”
院内的老者,伪装的外表下隐藏着锐利的目光,他似乎在重岳身上看到了某种令他感兴趣的东西。他缓缓地挥了挥手,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叱退了眼前的步离人。
“你们都退下,”老者的声音沙哑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这个人,我来处理。”
猎群听到命令后,尽管不情愿,但他们的身体语言显示出对老者的绝对服从。他们缓缓后退,为老者和重岳之间的对峙让出了空间。
椒丘半跪在地,他的目光在重岳和呼雷之间转动,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末度注意到到重岳的眼神,毫不犹豫的将椒丘踢翻在地,那一脚迅猛而准确,椒丘发出一声闷哼,他一把拽起椒丘的头,迫使他面对着重岳,冷冷地说道:“认识?据我所知,曜青那边可没有他这号人物。”
远处的重岳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巷子里的风似乎带着一丝不祥的预兆,枯叶被吹得四处飞舞,它们在地面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语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突然,一阵气爆声划破了宁静,转瞬之间,两个身影在空中交错,然后迅速分开,再度对峙起来。
重岳站在那里,他的身影坚如磐石,岿然不动。
然而,尽管重岳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但他刚刚与呼雷交锋的那只手,此刻却藏在身后,轻轻微微颤抖着。
“散发着岁月的气味,却又没有长生主的赐福,有趣,古兽?”
属于呼雷的狼毒喷涌而出,重岳的身躯缓缓散发着微光,抵抗着这层无孔不入的毒,可身后的青禾便没这么幸运了,他身体颤抖,嘴唇泛着紫色。
“把你隐藏的东西拿出来吧,它骗不过我!”
重岳的迟到并非无的放矢,而是在准备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在他的身体内,隐藏着一个秘密——一把剑,这把剑并非寻常之物,它是为了应付可能的灾难而准备的最后手段,旨在保护他所珍视的人。自他塑造出一副人的身躯之后,这把剑就一直被封存,如今,它从泰拉被召唤回他的身边。
哼,嗤之以鼻的冷哼声中,仿佛有野兽的形态即将撕裂那层虚假的外表。呼雷周围的空气开始震颤,他的血气逐渐变得如同实质,浓郁得几乎可见。与此同时,天际的月亮也开始泛出一抹不祥的红光。
“战首!”
“闭嘴,末度,都蓝的子嗣何时变得如此懦弱?”
剑似要出鞘,庞大的能量压缩着巷子里一寸寸的空气,巷子内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重岳的剑尚未出鞘,但已经足以让周围的空间都感受到那股即将爆发的力量。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向末度逼近,呼雷没有回头,一脚猛地踏碎了地面,地面应声裂开,裂缝迅速向四周蔓延,将那黑影斥退,末度迅速反应了过来,从威胁中脱身。
紧接着,呼雷没有丝毫迟疑,他将那些因踏碎地面而飞起的瓦砾碎片,踢向了重岳身后的青禾。
从黑暗中跌出一道身影,貘泽口中吐着鲜血,“失败了。”
瓦砾飞来,重岳环绕周身的能量自动响应,将这些碎片一一粉碎。他站在原地,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
“什么动静?长乐天巷口发现异常,快点过来支援。”武器与装备碰撞的声音打破了夜里最后的宁静。
“被发现了吗?”
随着呼雷的一声令下,撤退的信号迅速传遍了整个猎群。末度没有丝毫迟疑,他死死的扣住椒丘的臂膀,开始在狭窄的巷道中疾驰。
猎群的步离人们也展现出了他们惊人的速度,他们的身影在巷道中飞快地穿梭,就像是一群被夜色召唤的幽灵,瞬间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他们的动作协调一致,没有一丝的混乱。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像是融入了黑暗,只留下空荡荡的巷道和远处的风声作为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