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见雕梁画栋,倒也不失清雅别致。
杳之步履匆匆的行至一处屋内,周边随侍很是识相的让开一条道来,
便见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
那时河神族长,犹记初见之时容貌尚且年轻,如今鬓边却是华发丛生,面如死灰。
杳之行至窗前,握起父亲的手腕;
谁知床前有一个男子凉凉道:
“族医都说无可奈何,你这实属多此一举了。”
杳之却是看都不看,径自输送灵力...
那男子见状,仍不死心:
“叔伯还能骗你不成,你父亲为阻水患殚精竭虑实属多此一举,凡间命数自有天定,洪水便洪水了,到了黄泉还不是再来一次,有何可救,且气候又不属我河神一族所管,万一是九重天上的行举,我们这般贸然出手,万一得罪了上面,岂不是连累了全族?”
男子生怕自己说的不够可信,还指向周边:
“他自己耗尽灵力不说,还让族人去维持那什么结界,害的我们都跟着受罪,听说适才玉露累的虚脱不过念叨了两句便遭你排挤,杳之,你此番所为实在不妥。”
“叔伯如今站在这里,看来身上被鳝族打下的伤是恢复了。”
只一句话,代丰便偃旗息鼓...
便是周遭人等,皆是不敢接话。
前些时日,代丰趁着气候恶劣,周边水族动荡,对鳝族族长之女起了歹意,趁着鳝族一时不察竟要霸王硬上弓,幸亏被鳝族族人及时发现,将族长之女救下方才未让其得逞。
而代丰又在鳝族的地界上,被打了个半死才送回来...
至于为什么河神族长的胞弟竟在鳝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便是代丰整日不思进取,不勤修炼,只靠着族长胞弟的名号四处拈花惹草不得安生,
甚至还要杳之的父亲在费尽心思维护周边太平之时,还要腾出手来为其善后。
若非鳝族如何都不肯善了,最后河神族长只好答应保其全族上下安稳不受波及,又强行分出灵力维护,河神族长亦不至于灵力消耗的这般迅速。
代丰羞愤不已,甩袖离去,
周边之人亦纷纷告退不再打扰。
唯余族医被留下,被杳之仔细问了话后,方才离开。
族医说,代丰所言确实事实,
河神族长此番确实灵力耗竭,甚至是祭出了本源之力,
若是时间短些还有的救,
可他生生撑了这么久,期间还要处理族中大小事务,再加上代丰时不时捅下的篓子,
精力和灵力同时受损,想要救回来,实在棘手...
至少当下境况,是这样...
最后,房中唯留父女二人,
杳之还是固执的输送灵力,哪怕族医再三言明,此时的灵力填补不过石沉大海,抵不住这般消耗亏空。
渐渐的,杳之眼前有些模糊,输送给父亲的灵力亦渐渐稀薄,
她似是忘记了,自己也因为维持结界,灵力消耗的所剩无几,
适才在河面之上,已然快要虚脱,不过强撑着对付玉露的挑衅罢了...
可如今父亲这般模样,又让她如何能想族医所说那般,听天由命呢?
最后,杳之眼前一黑,亦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