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大姑姑嫁了个东北丈夫,被带着有话没话她都能找话说。此刻见到家里那对亮人儿回来下意识和他俩招呼。
见状林宝宝干脆把手里的冰糖葫芦全部交给热情的大姑姑,“大姑,这是我和词安路上过来买的糖葫芦,个大饱满肉多还不酸,分吃了吧。”
大姑姑还真喜欢干给人分东西的活儿,她一边招呼两个人进去坐,一边把手里的一把糖葫芦分给大家。
嘴里还不忘给小辈们说,这是哥哥姐姐买的糖葫芦大家要谢谢哥哥姐姐。
随后逮住其中一个最小的男孩儿,纠正道,“你不用喊哥哥姐姐,你要喊叔叔婶婶,快,跟着奶奶说谢谢叔叔婶婶。”
“我不!”
小男孩儿不情愿的扭了扭身子欲挣脱自家奶奶的魔爪,奶声奶气却说着最倔强的话,“我偏不!他长得明明是哥哥的样子!”
“胡说,你哪来的哥哥?这里的人全部都是你的叔叔,姑姑。你没有哥哥。”
逗小孩儿就是有趣。
作为齐家第四代唯一一个孩子,三岁的小男孩儿,可劲儿被大家拿各种话忽悠。
……
一到过年过节,成家娶媳妇儿之后的男人在饭桌上似乎就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
等所有小辈女人都下桌,祁爸爸他们几个男人依旧没添饭。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的。
果然祁妈妈悄声在他们仨耳朵边说,让他们自个儿就在附近玩,等下午要去扫墓的时候会去喊他们。
走也走不远,干脆就外面逛一逛。消消食儿,散散步好了。
珠珠越大越有眼色,不想打扰自己哥哥和幺幺姐姐的独处时间,干脆和其他堂哥堂姐上楼回房间玩游戏去了。
小洋楼外头有栅栏护着,祁爷爷这栋小洋楼往栅栏外头再走一截儿,挨着一个公园和一片四合院。
他俩往外头走,也没走远,就在附近的公园和小巷子里逛。
走累了就随便找处地方坐下晒晒太阳。
大年初一天公作美,暖暖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巷子里好多人家都把火盆端出来边晒太阳边烤火,有的甚至还端了桌子拿了棋牌在外头玩。
林宝宝是个自来熟,拉着词安就凑过去看人下棋,看着看着就混到了两把椅子,再看着看着就成功的融入到这群人当中。
不过她不喜欢看人下棋,于是又提着椅子挪到旁边边唠嗑边干手上活儿的大娘奶奶们身边。
一群奶奶大娘们看着眼前加入进来的两个小孩子,眼神交换闪了闪,话题尺度不再像刚才那般没有忌讳。
“啧,吴家那媳妇儿被她男人打成那样,浑身没块儿好肉都不分开过,这是何必呢,反正又没有孩子做拖累,分了重新嫁一个多好啊。”
大娘们自顾自唠着今天的话题。
“对呀,主席都说妇女能撑半边天,她要是想离,妇联肯定给她做主,可她自己根本不愿意呀。”
“你们说,这能咋办。”
大娘们提起吴家媳妇儿这个街坊邻里就恨铁不成钢,怎么会有如此窝囊的女人。
“你说她到底是图啥呀?”
反正她们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思。那吴家男人长得又不行,家里又没钱没关系,两人之间又没有孩子。
“哎呀!能图啥,她亲口给我讲嘞,吴家男人大呢。”
其中一个知情的大妈实在是憋的难受,见众人都满脸不理解,偏偏只有她一人知晓,没忍住嘴,话就这么猝不及防脱口而出。
一圈大妈沉默了几秒,手里的活都停了,下意识不动声色斜眼儿瞟对面一脸好奇的少年少女。
嗯?
这是……没听懂?
俩孩子一脸天真看着她们,眼里似乎在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