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怎的突然想起要送父皇画?...”慕凌岳很是意外和不解。
“那月儿打算送什么画给父皇呢?
是延请名师作画,还是花重金购置名作献上?
可是要大哥替你张罗一番?...”
“诶?!...大哥此言差矣!
以父皇之尊,怎会缺名画鉴赏?月儿能花得起多少钱延请名师,或者购置名画?
即便月儿花得起重金,送出去的画未免庸俗,这世间,又有多少画作能入父皇的眼?!...”
璃月一脸的不屑,那语气仿佛在讽刺慕凌岳俗不可耐。
“那月儿到底想如何?你又能送什么画作给父皇?!...”
慕凌岳不明所以,有些不悦地问。
璃月不耐地咂了下嘴回道:
“自然是月儿亲手画的画作,方显真诚和心意!”
“你亲自画?!...”慕凌岳简直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惊讶。
“月儿的画艺,几时精进到这般地步了?
竟敢亲自作画赠给父皇,果真勇气可嘉,胆识了得且孝心可表啊!...呵呵呵!...”
慕凌岳忍不住笑出了声,非是他故意嘲笑,实在是,他很清楚璃月的画艺,简直就是几岁稚童的水准。
他刚将她接进宫,便给她延请了名师教她才艺,其中自是包括丹青之术。
可这种技艺,除非从小便修习或天赋异禀。像璃月这般从小在外流浪,能识文断字且擅长舞艺,已十分聪慧过人,很是了不得了。
所以,慕凌岳请师傅教授她这些课,不过是想令她修身养性,培养气质。
至于她到底会不会作画,作得怎么样,委实不重要。
可此番,他着实没料到,璃月竟然要亲自作画,还要将画作送给慕倾羽。
璃月观慕凌岳的神情,很是生气:
“大哥莫要看不起人,月儿想自己画画怎的了?...就这般好笑?!
大哥欺负人!...哼!!...”
璃月一生气,慕凌岳却一时笑得更止不住了。
“万万没有!...大哥怎敢笑话月儿?!
月儿果真勇气可嘉、孝心可表啊!
大哥看过月儿的画,画得很是有趣可爱。
此番,是想画桌子板凳,还是一两朵花草送给父皇啊?!...呵呵呵!...”
“还说没有?!...大哥再笑,月儿就生气了!”璃月观慕凌岳的样子,委实被气着了。
“不笑了,不笑了!...”慕凌岳终于尽力止住了笑,神情严肃了一些。
“可大哥就是不明白,月儿怎会突然想起要画画送给父皇?
不是大哥打击你,月儿的画艺,只有开蒙稚童的水平。
如此画出来的画,岂能入父皇的眼,就怕到时幸苦一场,徒惹父皇不悦生气哦!”
“大哥多虑了!...”璃月微微一笑回道。
“月儿自知画艺浅陋不堪,可画艺再好有何用?
再精湛的画作,父皇眼下哪儿有心情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