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亦十分着急,她没想到褚贵妃会这般疯狂且不知分寸,忙催轿辇加快行进速度。
一行人紧赶慢赶,等赶到福宁殿时,太后不准值守的太监宫女传报,直接闯入了正殿。
此时萧婉昀已气若游丝,手上不知被刺入了几根针,尚有一根未完全插入,露在外面很长的一截。
太后看了触目惊心,忙大喝道:“还不住手!…”
褚贵妃和在场的妃嫔皆慌了神,太后从未到过妃嫔宫里,今日之事,很是隐秘,谁也没料到太后会突然降临。
众人皆慌乱地纷纷跪迎,太后并不理会。
“太后,您怎么突然降临?…臣妾不知,未曾迎接…望太后恕罪。”
褚贵妃跪着,战战兢兢道。
“啪!!…”
只听得一声脆响,褚贵妃被一巴掌掀翻在了地上。
“贱人!…你还有脸问?你这福宁殿里,今日好生热闹啊!
哀家一会儿再与你算账!…”
太后忙命人扶起萧婉昀仔细查看。
萧婉昀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睛。
“多谢太后相救,臣妾方才好怕…再也见不到您了…”
话未说完,萧婉昀彻底晕死了过去。
“娘娘!…娘娘!…哇!…”
齐福儿见萧婉昀这般惨状,又气又急又心疼,顿时大哭了起来。
“来人啊!快宣太医,速将昀妃送回关雎宫医治。
多宣几位太医,院正也一并去!”
太后见状,忙命一众奴才,用轿辇将萧婉昀送离了福宁殿。
福宁殿瞬间安静下来,没人敢发出声响,众妃嫔一时连呼吸都是屏着气的。
太后坐上了大殿正中的座位,扫了一眼殿内之人,最后盯着跪在地上的褚贵妃。
“今日人都在啊,今儿是什么日子?这福宁殿怎的这般热闹啊?”
一时并没有人敢说话。
“宁昭仪,你说!…”
一位年长的妃嫔紧张地抬头:
“回太后,今日…并非什么特殊的日子,臣妾等在此,是前来请安的。”
“请安?…向谁啊?…”
“回太后,向褚贵妃…还有另外两位贵妃娘娘请安。”
“你们这么殷勤,平素日日都来?…”太后笑问道,只是这笑容,此刻觉不出一点和善。
“并非日日,每隔三日一次。”
“呵呵呵!…这福宁殿如今是我大乾最尊贵的地界了。”太后一阵冷笑,很是戏谑嘲讽。
“哀家这把老骨头,在这儿真是坐立难安啊!”
此时的褚贵妃已吓得惊慌失措,忙张口解释:
“臣妾只是想与众姐妹多增进感情,凡事与大家多商量,好替陛下和太后办好宫里的差事,望太后莫要误会。”
“误会?…褚贵妃好生勤勉啊!如此岂不是说,皇后当年实在惫懒,命尔等五日才请安一次,无要紧的事,还时常免了你们去坤宁宫。
哀家就更不像样子了,命你们一个月就去慈宁宫请安两次,实在惫懒的不成样子了啊!”
“太后言重了,臣妾并非此意,臣妾不敢!…”褚贵妃此时慌得很,忙解释。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哀家今日所见,你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太后突然不再掩藏怒意,厉声训斥道。
褚贵妃一时吓得瑟瑟发抖:“臣妾知错,臣妾有罪…望太后饶恕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