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夫等着大象,志广他们,这边小平这一看,给二红一叫上:“二红啊,咱俩下去一趟,咱俩下去。”
二红看他一眼:“哥,你看下去干啥啊?”
“咱俩下去先,”俩人奔这个楼梯就下来了,打门口正要说呢,谁来了?
崔志广到了,后边得跟二十来个兄弟,这一看:“小平啊,你干啥去啊?”
“那个广哥没事,我那个下去买包烟去。”
“擦,你买烟你自个去呀!那谁,来,给你平哥买包烟去。”
“不不,那个广哥,不用,我和老弟下去,这溜达溜达,在底下那待会,代哥在上面呢,你先上去吧。”
“那行,”随后都上去了,哐哐啷啷的,领自个老弟全上去了。
等着说这边小平这一看:“二红,你平哥想干个事,你敢不敢?”
“哥,二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说干啥就干啥。”
“行,咱俩直接找他去,不叫什么那个张德友嘛?不六哥吗?天津不好使吗?你跟我去一趟,咱俩去找他去。”
“不是,哥,就咱俩…”
“怎么?你不敢?”
“不是,我有啥不敢的。”
“咱俩去,哥能打无把握的仗吗?我能说去送死去吗?”
“那哥,那无非咱俩一人拿把五连子,那对面指定不带少的。”
“你这么的,咱俩在北京这么长时间了,人家知道马三,知道这个丁建,知道李正光,谁知道咱俩呀,咱俩唯一的名号是小军子给闯出来的,小军子给打出来的,怎么?你不敢?”
“你敢我就敢,那我没啥不敢的,你说干,我跟着你就干行了。”
“我打电话来,”这边小平拿电话咔嚓的一打过去,人家天津有哥们:“喂,小伟啊,我是你平哥。你在哪呢?”
这边小伟正抽那个面粉,就整这玩意整多了,迷瞪的,呆呆愣愣的说:“谁?你谁呀?我这又整多了。”
“我是你平哥,王平和。”
“那个平哥啊,怎么的了,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呢?”
“我到天津了。”
“到天津了?你干啥来了啊,平哥你过来干啥来了?”
“你这么的,我问你点事,你手里有没有家伙事?”
“不是,哥,你谈愣我呢,你要啥呀?五连子啥的我不缺啊!”
“我要那个小炸炸。”
“不是,哥,你看你,你是不是逗我呢?”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在哪呢?你告我来,我过去找你去。”
“不是,平哥,你看…”
“你给我赶紧的啊,我现在在他们这个医院这块旁边这个酒店,你在哪呢?我找你去。”
“哥,你这么的,我去找你去吧,你在那等我。”
“行,我这等你,快点的。”
“行,哥,我知道了。”
差不多40分钟吧,这边小伟就到了,三十来岁,往这一来,一天啥鸡毛也不干,一天晃比荡荡的,开台桑塔纳,东倒西歪的,奔当时医院旁边的一个酒店,直接就干过来了。
等说他一下车,小平这一看他:“小伟,这个事呢,你得给我整一整,我需要这个东西。”
“不是,哥,这个东西不好整啊!现在…”
“你能不能整啊,钱不是问题,那谁,二红啊,拿1万块钱。”
二红从自个兜里,啪啪的拿出来一沓,小平直接接过来了,往当时这个小伟手里咔咔的一拍:“你给我整,你要能整呢,这钱是你的,整不着这钱就给我拿回来。”
“哥,矿上那个,崩矿的,就是崩山那个,你看行不行?”
“能整着吗?”
“我能给你要上,你要是能使的话,我给你找找,但是那个东西吧,就是好不好使我不知道了,我得去看看去。”
“行,你给我整点,整个四五个就行。”
“那行,哥,你在这等我吧,一个点我就回来。”
“你抓点紧,我还在这等你。”
“行,哥。”
这边小伟往车里一上,人家真认识,用不着花钱,就是早些年崩矿,崩山剩下的那个东西。
等说到那块了,在在那个仓库,有专门放那个的地方,大部分基本上都用不了了,都扔哪都是,能有个五六个,在里边挑出来的人,也不要钱,跟小伟也认识。
等说他这一拿上,直接奔那个酒店回来了,往那个王平和手里那一放:“平哥,你看一共这些能行吗?”
“行啊。”那种就是像那个纸盒似的,带个导线的,能有个五六个。
王平和把这几个东西往自个车里一放,也问小伟了:“在你们天津张德友你认不认识?”
“认识,六哥呀,哥,我太知道了,那天津一把呀,那大社会呀,谁不知道啊!”
“你这么的,你现在领我去找他去。”
“不是,哥,这,这可不行啊,我不知道你俩怎么回事,我这要帮你找他去,天津我没法待了,哥,那我以后咋在这待呀!”
“你这么的,我在里边也清楚了,底下兄弟也说了,这帮人也没回家,在什么公司,是在哪啊?你领我直接上他公司,你到那你就走,我用不着你。”
“不是,哥……。”
“你赶紧的,你就给我送到那就行,到那你就走,行不行?”
“那行吧,哥,我在前边开,完之后你俩在后边跟着,到那之后了,我给你指挥一下子,之后我直接我就走了!”
“行啊,谢谢你了!”
这边小伟在前边开车,二红在后边跟着,王平和做副驾,在这中途吧,代哥给打了好几遍电话,也问了,电话一打过来:“小平啊,你干啥去了,你哥俩上哪去了?”
“哥呀,没事,我领着二红出来吃点饭。”
“咱这底下酒店就能吃,你出去吃啥去,你回来吧,咱们一起喝点。”
“哥,那个你先喝吧,我俩那个一会回去啊,你等我吧,回去我跟你喝点。”
“那行啊,你快点啊。”
“行,哥,那我知道了。”
人家那边还等着呢!你说他们赶到公司,人家这个小伟真是害怕呀,毕竟人在天津待着,你把这个张德友给得罪了,那不给你屎给你打出来都是轻的。
到这人家小伟叭叭的一摁喇叭,往上边这一看,前边一个一到五层的大楼,人家是一个公司,后边王平和也听见了,知道到了,小伟打前边啪的一掉头直接溜了。
小平还说:“就这小胆子,远了去了,混鸡毛社会呀!“
但是往往他就有那种人,哪个城市都有,三十来岁,也不打仗,管谁我都叫哥,完之后最重要一点呢,他门清啊,什么玩意都知道,就跟那个小灵通似的,你啥事你不知道了,你问他们准好使,是不是?
这边小平带着二红下车,准备去找张德友了。
这边小平他们这一下车,后边那个二红冷不丁的吧,二红挺紧张的从人家这个一楼往里头一看,全是人,人家严谨的兄弟得三四十号,那全在这一楼等着呢。
包括人家张德友,六哥也找这些老皮子啥的,还得三四十号人,屋里六七十号人呢,全是社会。
里边你看这帮老弟啥的,有的在那抽烟的,唠嗑的,这帮大哥,包括严谨拿西瓜哗哗在那啃呢。
张德友,包括这帮老皮子啥的在那唠嗑呢,研究怎么打加代呢!
这边小平奔这个屋就上来了,二红特别紧张,因为啥?你就俩人,对面六七十号人,谁不紧张啊,你是拿两把五连子,人家屋里得二三十把,打你不给你打成筛子呀!
什么老洋泡啊,什么双管裂呀,五连子呀,啥都有,剩下的兄弟拿钢管,镐靶啥的,哪个打你一下,你也受不了啊。
临进来之前小平有个心眼,把这五六个小炸炸,小管管拿了个线直接给接上了,往自个腰上啪的一系,旁边整个导线。
这边二红看着:“我说哥,你看这…”
“你害怕呀?二红啊,你要这样的话,你趁早别跟哥混了,你打不了仗。”
“不是,哥,我不害怕,咱俩进去,你,你这?”
“咱俩进去无所谓,不够社会吗?不都大哥吗,是不是,我看谁不怕死,不怕死的,咱就一起死。”
“哥,那个,行,我听你的。”
“走吧。”
小平在前边,二红在后边,二红心里认为啥呀,你这又不是自个的事,你犯不着去拼命去。
但是人小平认为啥呀,我哥们,加代是我哥们,对我够用啊,他的事那不就相当于我的事嘛,俩人想法不一样,是不是?
你当老弟的跟代哥那个感情可能还没到那呢,但是王平和绝对到那了。
往屋这一来,这边屋里六七十号人,全往门口看:“这谁呀?这是啊,这个你兄弟啊?你找来的?”
包括严谨他们:“大哥,这个你找的?”
六哥也懵逼呀,那往门口的一看:“那个兄弟,你来帮忙打仗的?”
谁也不认识谁呀!根本就不认识,你张德友也好,你是严谨也罢,谁能想到就这两个人,面前这两个人是加代派过来的,是加代那边的人!谁能想到啊,谁有这个胆子呀?两个人就敢过来?不要命了?
这边小平这一看:“对,我来帮忙打仗的。”旁边的几个兄弟,这帮大哥啥的,也相互问了:“这你兄弟啊?”“不是。”
“谁找的?你找的?”
“不是啊,”都不认识。
这边小平领着二红紧着往前走,小平也问了:“问一下子,谁是友哥啊?谁是六哥?”
张德友这一看,他很自然的,因为啥?我自个这么多兄弟在这呢,你谁我也不能怕你呀,再一个我报号怕啥呀!
“我是六哥,兄弟,你这?”
说话功夫,小平腰里头五连子在这夹着呢,腰上挂的是那个小炸炸,旁边夹一个五连子,二红在后边,离这个张德友眼看着有三四米的距离了。
张德友看出来了:“我说兄弟,你腰里夹那个是什么意思?你要干啥你?”
小平也狠实啊,顺自个这个腰里啪嚓的一拔出来,朝屋顶啪的一五连子:“都别动,别动。”
一喊别动,张德友也是下意识的,一挥脑袋,给这个五连子抄起来了,包括屋里的兄弟,所有的,有反应快的,啪嚓的一拿出来,朝前边一指:“什么意思啊,你是干啥的?”
小平这时候不慌不忙的,二鹏在后边挺紧张,小平给那衣服啪嚓的一拉开,直接给这小炸炸就露出来了:“我看谁敢动弹来?我告诉你们,谁敢动你一下子,谁敢嘣一五连子,咱这屋里头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谁敢动弹啊,我看你们谁敢动弹?”
二红在后边也是,五连子啪嚓的一掐起来,一看这个局势基本上给稳定了,真是不敢动弹,他也来劲了,这边啪啪的一指:“谁敢动弹啊?谁敢动弹啊?”
这边严谨这一看:“不是,哥们,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哪来的?”
小平这一看他:“你不用管我哪来的,我是代哥兄弟,我叫王平和,我是大连的,大连瓦房店的,怎么的?”
这边张德友这一看:“那个兄弟,你别这么的,要真说伤着你的话,对谁都不好,咱有话好谈。”
小平这一看,小平老社会了,能听你这番话吗?
“张德友,你不用拿老皮子这番话跟我说,我听多了,我告诉你啊,说啥都不好使,来,跟我出来,跟我上外边上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