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皎玉收回目光,尽力尽责扮演一个担忧的妹妹:“陛下,贤妃娘娘方才落胎,正是需要修养的时候。
在翊坤宫聚众喧哗,不宜姐姐休息……不如移步?”
昭明帝颔首,“嗯,移步去——”
“陛下,春熙阁就在旁边。”王福很有眼力见地接上话。
“移步春熙阁。”
众人朝春熙阁去,关系密切些的都凑到一起,行走间窃窃私语。
慎昭仪也悄默声地凑到了祝皎玉旁边,感叹道:“贤妃这胎可真不容易。”
“慎姐姐,此话怎说?”祝皎玉小声说,“安太医不是说贤妃姐姐此前胎相一向安定,只可惜临门一脚出了差错……”
慎昭仪先是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
她看了看周围人,见无人注意,越发贴近祝皎玉耳朵嚼舌:“贤妃与本宫差不多同时入的王府,本宫是伤了身子,可贤妃为何这么多年无孕?”
“姐姐许是……”
“本宫知道你与贤妃关系一般,你好好想想吧。”慎昭仪轻叹一声,提醒道。
祝皎玉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虽说这宫中皆是虚情假意,谁也不能全副身心信任。但慎昭仪和她性子对味,几番散发善意提醒,也许能够事后好好拜会一番。
她抿唇颔首,“多谢慎姐姐提醒,妹妹知道了,会多加注意的。”
多次自揭在庄子上养大也并不是无用功,起码有心人都品出了她与贤妃关系的一般。
祝皎玉与采芹交换一个眼神,采芹领命,随时准备着离去。
春熙阁是一处书斋,左边题着“揽阅天下文采”,右边题着“至若春和景明”。
进了春熙阁,还没喝两口热茶,人就被带了过来。
先是探查出事地点的太监上来回禀:“启禀陛下,根据贤妃娘娘出事时的轿夫回忆,他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才踉跄了一脚。
奴才们细细检查过,那段小路上有几颗碧玉珠子,皆有踩过的痕迹。”
“碧玉珠子?”钱宝林的贴身宫女燕儿轻呼出声,她的脸上还带着未曾干涸的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