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也一板一眼地回应:“多谢陛下关心,臣妾身子康健。”
“那就好。”昭明帝大步向前。
昭明帝话不多,德妃也是松了一口气,跟在后头进屋。
进到屋内,宫人奉上温度适宜的茶水。
昭明帝修长的大手执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垂眸抿了一口。
景阳宫的雨露茶倒是还行。
气氛安静半晌,也差不多了,昭明帝抬眸。
“你……”
“陛下……”
两人同时开口,德妃抿了抿唇。
也不好再直接问昭明帝无事登三宝殿是有何事。
想了想宁国公府,德妃努力措辞:“陛下是想说?”
昭明帝放下茶盏,提到正事:“冬日将近,宫中的放炭之事以及冬服发放,安排得如何了?”
德妃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起来了。怎么这么多烦心事!
她干脆利落起身,拿过方才在核对的名录,声音有些冷硬:“陛下恕罪,臣妾知放炭与冬服都是宫中大事。
但事多繁杂,臣妾又实在是无能,初次接手、还在核对。”
昭明帝掀起清冷的眼眸看了看德妃手中名册,“嗯。不仅冬日,年关也将至,事情是多。”
提起年关,德妃越发觉得头疼,一个脑袋两个大。
她就想安安静静地在景阳宫看看书、练练字,招谁惹谁了?
皇后、德妃、淑妃、贤妃,一个个地不中用。如今她不仅要管事,还有可能要被视为眼中钉失去安宁!
德妃捏着名册的力度都有些加重。不敢对昭明帝翻白眼,只能冷嗖嗖地瞟了王福两眼。
有些天马行空地想:皇上如此信任王公公,为什么不能让王公公来管……
一旁的王福眼观鼻、鼻观心,只感觉莫名被一阵冷风刮过,心底有些发凉。他不动声色地紧了紧衣裳。
来景阳宫就是煎熬,陛下和德妃两个冰块杵在殿中,能不冷吗?
昭明帝接过名册,缓缓开口:“莫要妄自菲薄,宁国公乃股骨之臣,其女自然也是有能耐的。”
德妃冷硬开口:“陛下有所不知,国公府一直由母亲打理,臣妾却是娇生惯养惯了,实在愚钝,没能得到真传。”
“罢了,年底事多……”
昭明帝语色淡淡,仿佛不经意地提议,“不如找几个帮手帮你?”
德妃抬眸。
帮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