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让张新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去圆谎。
当一个谎言被说出来的时候,往往需要无数的谎言来进行遮掩。
原来这贾芸早知道这张新的底细。
上次他让柳湘莲负责打探这北城的权贵亲戚们的资料,如今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根据柳湘莲提供的资料,张新此人乃是一个纨绔公子,生性好耍,好逸恶劳。
他本人没有任何的功名在身上。
不仅如此,柳湘莲在江湖上的朋友反应,此人经常在晚上出去耍钱。
所以,贾芸撞见这张新后,才敢断定这张新今日必定不会是去与友人吃酒,而是出去耍钱去了。
果然,经过他的一番试探下来,张新立刻就露出了马脚,无法完美的回答贾芸提出来的问题,脸色亦是愈发的难看,渐渐变得惨白,嘴里面仍旧不停的喊着:“家父张二河。”
贾芸冷笑道:“家祖荣国公!”
一句话,直接秒杀了张新,让张新不再言语,低头认栽。
毕竟,荣国公的爵位与身份地位可比他爹厉害太多。
一个是地方上的知府大人,一个是京城的顶级权贵。
双方看似同朝为官,实则差距悬殊。
哪怕是现在的荣国府已经不如当年了,却仍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远不是张二河之流能够碰瓷的。
想要与荣国府斗法,至少也得是平安州节度使之类的封疆大吏才行。
远得不提,就说现任金陵知府贾雨村,就是他们荣国府举荐上去的。
足以见得,如今荣国府的权势之重。
张新老实交代道:“我今日出去与几个江湖朋友耍钱,不想手气太差,早早的就输光了身上的银子,这才无奈返回。这不,才走到半路上,就遇到了你们。当真是倒霉透了啊!”
谁也没有想到一次平常的深夜出门耍钱,竟然遇到了贾芸这位不讲颜面的活阎王,他也是有苦说不出的。
不仅仅输了钱,还要挨打受罚,着实憋屈。
贾芸道:“依宵禁律,笞刑三十下!执行吧!”
随着贾芸话语落下,他手伸向签筒,抽出一枚签令,丢到地上。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不作为,只能够走到近前去,拿出衙门后堂内摆放的板凳来,将张新按在板凳上,用贾芸特意定制的五色棍棒,狠狠的打向张新的屁股。
“啊!”
“不要啊!”
“疼死我了!”
张新哀嚎不已,痛哭流泪。
着实是这衙门的门子下手狠辣无情,打得他屁股皮开肉绽,让他疼得无法呼吸。
此刻他心中咬牙切齿道:“贾芸,你该死,你该死啊!”
“待我回去之后,定然教父亲参你一本,让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