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周年纪念啊!这种好日子应该去旅个游什么的,这么想着我又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玩,这次就多走一些地方吧。找出行李箱,我拿着裙子在镜子前对比着,这可是夏季的爆款连衣短裙。镜子里的人依旧双十年华,皮肤光泽没有皱纹,巧克力色的健康肤色,蓝色的眼睛,刘海从左右分开露出额头,长长的黑发盘成了结松松散散地垂在背后。
我虽然不是天姿国色,但也绝对不会丑哭路人,嗯。
……
去了一趟北海然后又去了东海,在北海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蛮有趣的小孩子,带着斑点帽子,一手拿着手术刀一手拿着青蛙的尸体,那场景血腥极了,他将青蛙的肠子都拖出来好长一段。当时我还和他讨论了一下他这么血腥残暴,他家里人知道么,结果这小孩直接甩我一白眼还附赠一句神经病,当然,我没和他计较。
我可是优雅的大人。
刚去东海在游轮上就遇到了一群打劫的海盗,重点不是海盗来打劫,重点是后来救援的海军是海军总部中将的卡普。当年和罗杰在一起的时候,没少被这家伙追着打,他可不是一个绅士。简直就是一个没被驯化的野猴子。
不过一些年没见,卡普老的飞快呢,差点都认不出他了。
因为这艘游轮被打劫的海域距离卡普的老家风车村很近,他要回家,所以就顺便过来虐虐小海盗们。当卡普看到我时,他就震惊了。
卡普的眼珠子飞出眼眶,惊异道:“你是茜茜……的妹妹、还是女儿?”
我抽了一口烟,带着一丝牛逼自豪感,淡淡道:“本人,目前单身。卡普,你头发都全白了,要不要给你推荐一款黑色染发膏?”
“……开什么玩笑,你现在也该有五十多了吧。”
“因为我驻颜有术啊,说起来这里是你的地盘吧,作为东道主你不表示表示?”
“我可不记得我和前女海贼是朋友。”
“卡普,当年追我的那段时光你都忘记了么?”
“不要说的让人误会,作为海军追击海贼是本分好吗。你还是那么讨厌,难怪罗杰把你甩了!”
不得不说卡普依旧这么的犀利,当年罗杰甩我估计蛮轰动的,作为亦敌亦友的卡普肯定也是知道的。不过被甩了以后我就不当海贼了,所以在那之后也没有海军来骚扰我了。当然,敢来骚扰就让他们下地狱。
也许是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攻击力过于强大,卡普不自在地咳嗽了几下,还是决定带我去搓一顿了。一路上卡普看着我的眼神都透出一种怪异的违和的感觉,我觉得他有事想对我说,但又觉得他不想说,因为他那张老脸上有太多挣扎了。
“你最近肠胃不通,便秘么。”我扭头大大方方地看着他。
“……不。”
“那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因为你。”
“那真是谢谢了。”
“就算驻颜有术,可性格还是这么糟糕,这是要孤独一生的节奏啊茜茜。”
“你不也一直单身着么。”我凉凉地说着,将宽檐淑女帽戴在了脑袋上用来挡住阳光。
卡普的脸上有着微妙的得瑟,他露出一口大白牙,脸上的褶子都看的一清二楚。“我的孙子叫路飞!”
“哪里捡来的便宜孩子。”
“喂!是我亲孙子!我有老婆儿子好吗!孙子都七岁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成家立业就让你那么痛苦失望吗!”
当年我认为对情爱完全没感觉的虐海盗狂魔卡普居然早已结婚,孙子都七岁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惊悚的么?我觉得我出来旅游这一趟真值了,淘到了晴天霹雳的消息。可是我周围没有什么值得宣传的小伙伴。
最后住宿的旅店都是卡普给我找的,一起吃了顿饭他就离开了,看着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那发白的发,我忽然觉得时光流逝的很快。我虽然模样没有改变,可心已经跟二十岁时的自己大不相同了。好吧,悲伤一分钟以后我换了身黑色铆钉皮衣去了哥亚王国边陲的酒吧,我要去耍耍,风车村还是太小啦。
酒吧的氛围不是很好,吵吵闹闹的,我坐在吧台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刚失恋的买醉姑娘聊天。我平时开店做安慰的活儿都是要收费的,现在这姑娘算是捡到大便宜了好好地开导了一番这小姑娘,我就听到了一声剧烈的桌椅打翻的声音,噼里啪啦的玻璃碎一地。
我看向声源处,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了一个小鬼头,八成是趁酒保不注意偷偷溜进来的。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小小的人,脸色狰狞的好似一只小狮子。莫名的,我从这小鬼头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有种看到熟人的错觉。
“又是艾斯!”
“赶紧滚出去!这是第三次了吧!”
周围有人在尖叫谩骂,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靠近那个小萝卜头,我翘着二郎腿看着对方。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另一桌前面,然后带着略稚嫩的低哑声音开了口。
“我问你们,如果罗杰有个孩子的话,会怎么样。”
小萝卜头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勾起一抹笑,还真是新鲜,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小孩子。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在威胁,对方不给出一个回答的话,他就会揍人吧,但如果回答的不让他满意的话,他还是会揍人的吧。
可是他想要什么答案呢。
我吹了一声口哨,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冲那个站在人群中的小鬼勾了勾手指,我不怀好意的笑让他皱了眉,但他还是朝我走了过来。
“我来回答,小鬼,如果罗杰有个孩子,那我一定会让这个小家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哦。”我的回答让酒吧里的人拍手称快,而正朝着我举步走来的小男孩僵硬住了,他的脸色骤然变冷,浓稠如墨的黑色眼睛像是燃起了滔天的怒火,就像一头发怒的猛兽,冲着我就挥起了拳头。
在他猛扑而来时,我看清了他的小脸,柔软的海藻一样的黑发,以及脸颊上的点点雀斑。看到这些雀斑让我想起了一个令我不愉快的女人,心里呵呵冷笑,我抬起做了美甲的手指,一个弹指弹在了对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
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刹那凝固,直到我收回手,那个孩子就如一飓风般倒退着飞了出去,期间还撞翻了好几张桌子。对于我的会心一击,酒吧里看好戏的人终于都闭嘴了,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吊炸天吧。
将酒吧的维修费拍在了桌上,我起身蹬着高跟鞋走到了扑街的萝卜头身边,抬脚轻轻踢了踢他柔软的腰肢,随后我蹲了下来看他挣扎的痛苦模样。
“臭、女人!”哆哆嗦嗦连爬都爬不起来的满嘴泥巴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