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皱皱眉,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她须得刻几个玉牌冷静一下。
“云阙让我住,不经过他同意就搬走,那不是对他好,是辜负他的好意。”云栀摩挲着发痒的手指,强行克制住给他们画符的念头,“我们都很忙,下次这种不难听也不好听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浪费时间。”
要不然就说点好听的让她高兴,要不然就说点难听的让她动手高兴高兴,说这种话白费她的耳朵。
“你……”云以鸣气急败坏还要再骂,却见她伸出食指,面无表情地在他额前晃了晃。
“你明天不要出门,你有灾。”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云栀礼貌地颔首,转身上楼。
直到她离开,硕大的客厅才慢慢活跃起来。
“以鸣,你这个新找回来的姐……不是一般人啊……”
“这怎么神神叨叨的?看来传言不假啊……”
“以瑶,你在家就是被这个山沟里来的欺负成这样的?我听说本来你的演奏会是要办三天的,结果一天就回来了,是被这个人搅和的吧?”
“冷着脸给谁看呢,说好听点是新找回来的云家千金,说难听点,连你爷爷奶奶都不回来,也不操持什么回归宴,肯定是不看重她!不知道在拽什么!”
“就是啊,前几年我爷爷认识个十五岁的大师,拽得二五八万的,但人家有实力!你这妹妹拽什么?还敢给你脸色看!”
“璟宸哥,以鸣,璟言,你们就由着这个外来户欺负以瑶啊?”
“……”
在七嘴八舌的讨伐声中,云以瑶的脸色好转,重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大家不要说了,爷爷奶奶只是身体不好,等他们身体恢复了,一定会回家,给云栀妹妹补办一个宴会的。”
“对了,瑾柔还没来吗?不是说商量她一周后生日宴的事宜吗?”
“傅瑾柔?她听说她爸发生的事,从国外度假回来就立马去医院了,这两天也不常回家,从医院过来估计要晚一阵。”
“诶?以瑶,你说说,瑾柔她爸的事,是不是真是你那个妹妹的手笔?听说你妹妹故意拿乔,让傅老爷子错过了治疗时间,成植物人了?”
“真的假的?那傅瑾柔不得撕了她?”
云以瑶满脸惶恐,着急地摆摆手:“云栀妹妹又不是故意的,我会跟瑾泽哥和瑾柔道歉的。”
“以瑶你别哭啊,又不是你惹得祸,而且瑾柔跟你关系好,怎么会怪你?不过你那个妹妹可就有难了,招惹谁不好,招惹瑾柔,啧……”
听着耳畔的唏嘘声,云以瑶低下头,嘴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
一群人等到最后,傅瑾柔也没来,派人一去打听,原来是傅老爷子突然病情恶化,她作为子女要守在手术室外走不开。
云以瑶还想着第二天去医院探望,没想到反倒是云以鸣的消息先一步传来——
“不好了!以鸣少爷和璟言少爷从赛车俱乐部回来的路上,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