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不比当年了,最近他考取了秀才,已有功名在身,我们得罪不起。”
“俺哪怕不是秀才,你这种人,照骂不误”武大郎猜到他们蛐蛐何事,当即朗声说道。
泼皮只能撂下一句,“这大虫就是该死!知县大老爷重金召集了不少打虎之人,岂能有假!有胆子,我们同去报名!见见这吃人之虎!”
说罢,揭下告示,便往县衙而去。
只是这泼皮,还未走几步,便一阵狂风迷眼,脚下失察,竟跌入护城河水之中,好不狼狈。
众人纷纷笑话起来,只有公孙胜表情凝重,略有猜测。
众人作鸟兽散去,公孙胜两人与武大郎却并未离去,一个仍旧卖着炊饼,一个则缓步走到担子前,买起了炊饼。
有趣的是,那跟着武大郎的野猫见了公孙胜上前,竟四肢趴地,臀部高抬,摆出一副猛虎扑食的姿态。
只是公孙胜并不知道,他怀中罗盘指针早已不再晃动,正明晃晃地指向一个方向。
“道长,承惠,三文钱一个!”
“摊主,我有一事不明,我刚可是听说了,你竟有功名在身,怎还做着下贱生意?”公孙胜故意试探说道。
武大郎神色如常,只是额间微汗,缓缓说道。“我大宋可没有律法禁止秀才经商,况且我卖炊饼,自食其力,何谈下贱!”
这武大郎卖饼之因,并未对公孙胜明言,他近日读书,总觉得胸前郁结,不甚爽利。
反倒是庖厨做饼之时心中畅快,那平日晦涩难懂的经句,顿时明悟起来,这才重新挑担上街,想来是不忘初心之故。
那公孙胜却仍是开口问道。“士农工商,商,总是在底层的,即便是我大宋重视商业,可总是不如秀才地位高些。”
武大郎明显没了耐心,语气不悦地说道。“这依道长之言,底层之民,便是下贱了吗?即便无错,也是下贱?俺可是靠着这下贱的行当才苟活至今,养大兄弟。道长不喜,大可自己考取功名去,何必管起俺的闲事来。”
“是贫道失言,还望见谅。”
“话不投机,庄子秋水曾言,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俺看道士你还需修心!”
说完,武大郎便立马准备挑起担子离开。
两人不再言语,但此刻才注意到,那白胜竟一直在逗弄那只猫咪。
只见白胜不停揉搓这猫头,猫也反抗不得,面容扭曲,任由他施为。
公孙胜也注意到,这猫皮肤上伤痕累累,毛发参差,似乎是新长出来的一般。
武大郎见状,连忙跑上前将猫夺了回来,不再搭理两人,快步走远。
公孙胜不禁训斥道。“白胜,你这是作甚,偷玩别人猫干嘛!有那么好玩?”
那白胜不以为意,厚脸皮笑着说道“耗子玩猫,当然好玩!”
……
待离二人远去,武大郎一路往家中赶,脚步越来越快。
直至到了家中,武大郎才抱起怀中虎纹猫咪,小声说道。
“萧兄弟,那道士是有真本事的吧?你出手把泼皮送去水中之时,他啪一眼就望过来了,看的俺心里直打颤。”
只听那怀中小猫,发出粗旷人声。
“没错,武老哥,他们也是冲我来的,我在他身上闻到了我自己的气味。不过无妨,你有功名在身,想来能遮掩一二。”
原来,这虎纹小猫,便是虎妖萧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