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姐,你的意思是说,新生会是个骗钱的社团,一堆人聚在一起骗那些信众的钱。”
“然后你和你的朋友去那里调查,结果发现灵光先师是某个立法议员的手下,你们还被一个狂信徒拿着镰刀追杀?
不对,是一帮狂信徒,接着他们掏出了枪要打你们。
你朋友一个打十个,把枪抢了过来,掩护你从二楼跳下来,然后你突破十面埋伏,跑出来报案,是这样吗?”
警员将上面的口供复述了一遍后,又问方婷:“你朋友是不是叫成龙,而你叫杨紫琼啊?”
方婷这时候已在警局过了一夜,录了好几遍口供。
她重重锤了一下桌子,无奈道:“所以我叫你们去查啊!新生会在哪里你们不知道吗?都出人命了你们为什么不去看一看啊?”
“现在是怎样啦?”
警员也一下拍在桌上,“你是在教警察做事啊?我从头听到尾,只听到你们两个私闯别人物业,别的我通通不知道。
你还有你那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好朋友,最好是投案自首,自己把罪行交代出来,不然到时候苦窑都有得你们蹲啊!”
方婷不甘示弱:“我是记者,你可以看我的记者证,我这是正当调查。”
“我知道你是记者,而且我也看过你的报道。”
警员一说起记者,心里便满肚子的气,仿佛这两个职业天生就是死对头。
毕竟出风头的时候都是他们的上司出镜,接受采访。
而有什么黑锅,丑闻,却往往是由他们这些小警员领受。
“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调查记者便有什么了不起,要是你不配合的话我照样把你铐起来,听到了没有?”
“拜托,到底要我说几遍啦!”
方婷只感觉头发都要气分叉了,“我是来报警的,你们现在不去抓人,反而在这里审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了,不要教警察做事。”
警员手指着她,“我们有自己做事的方法,你再指手画脚,我现在随时可以加一条妨碍公务的罪名给你哦。”
“干!有够白痴!”
低声骂一句,方婷翻了个白眼,将头扭到一边。
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探长刘辉进入警署,风尘仆仆。
他在另一个警员身边讲了几句话后,方婷被客客气气地请进了办公室。
“方记者,你现在可以走了。”
刘辉坐在桌子的后头,客气道。
“刘探长,我是认得你的。”
方婷微笑道:“1974年在警校取得第一名毕业,从巡警做起,之后屡破奇案,被称作北市神探,就是国际刑警来了也是点名你来合作。”
“你之前也调查过我?”刘辉也面带微笑。
方婷坦诚道:“之前与你有关的几宗案子有些蹊跷,所以我查过你的资料。”
“有查出什么吗?”
话一出口,刘辉立即纠正道:“哦,我忘了,之前被你查出来有问题的人,现在还被关在绿岛呢,这么说的话,我应该是清清白白才对,不然我也应该在绿岛蹲苦窑了。”
“一个人清白与否,不是靠别人查的,而得看他自己。”
“错!”
刘辉摇摇手指,“干我们这一行是讲证据的,即便谁一眼看起来就是坏人,我们也不会无缘无故抓他,我们得找到证据,不然连法官的面都见不上。
我相信方小姐作为调查记者,一定比我们更清楚,没有证据的话,你们的报纸就得开天窗了。”
“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