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禧昭仪身子不适,那朕自然要去看看。”
等抵达芷麟宫时,皇后正要也到了。
“皇后也来了?”
皇后朝着赵元承行了一礼,担忧道:“臣妾听闻禧妹妹吐血了,心中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
“皇后有心,那一起进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寝殿,彼时,旬太医已经在给禧昭仪搭脉。
床榻上,禧昭仪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与早上娇俏可人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见赵元承来,禧昭仪悲从中来,哀哀哭泣,“皇上,皇上!”
赵元承挨着禧昭仪坐下,安抚道:“好了,好了,朕来了,爱妃这是怎么了?”
“皇上,有人毒害臣妾,求您为臣妾做主啊。”
“有人害你?”
赵元承故作不知,沉声问向一旁的茜草,“你是贴身伺候娘娘,你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茜草跪在地上,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说到最后,语气中更是多了几分怨恨,“青禾已经交代,是秋阑宫的月妃娘娘吩咐她这么做的。”
皇后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她知道像禧昭仪这样的出身,赵元承是不可能让她生下孩子的。
但没想到,月妃竟也牵涉其中。
只是她怎么觉得其中有不妥之处。
禧昭仪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瞧着不禁心生怜爱之意,“月妃何其狠毒,只求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公道。”
“来人,宣月妃。”
朱羽应声离开,赵元承安抚禧昭仪,“你放心,这件事若真是月妃所为,朕一定不会姑息,眼下还是你身子要紧。”
说罢,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旬太医,“禧昭仪的身子怎么样了,日后还能有孕吗?”
禧昭仪期盼的旬太医,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一线生机,可接下来旬太医的话无疑是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回皇上的话,微臣刚刚已经看过那秘药,这是烟花之地,鸨母用来控制人的手段,一剂药下去便可从此断了生育,娘娘入宫已经有半年了,且每次侍寝后都会服用此药,早已伤了肌理,日后这子嗣上,怕是难了。”
听到这句话,禧昭仪顿时心如死灰,像一朵失去水分的玫瑰,快速枯萎凋零。
没过多久,门外通报月妃来了。
一见月妃,禧昭仪眼里燃起滔天恨意,也不顾忌赵元承和皇后还在,上前就狠狠地扇了月妃一巴掌。
“你个贱人!!”
禧昭仪本就出身将门,这力气上自然要比寻常女子大了很多,这一巴掌她是用足了力气。
月妃更是没有防备,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白皙的脸颊顿时肿得老高,嘴角都被打破了。
禧昭仪尤不解气还要再打,却被皇后阻止,“禧昭仪,事情还未查清,月妃的位份毕竟在你之上,你怎能轻易动手?”
“皇后娘娘,她不止一次害我?如今更是害得我没有了生育的能力,不杀了她难消我心头之恨!”
“禧昭仪,皇上面前,别失了分寸。”说着,皇后偏首看向一旁的茜草,“还不快扶你家娘娘坐下!”
“是。”
茜草躬身上前,搀扶住禧昭仪,劝道:“娘娘,皇上还在呢。”
月妃着实是被打蒙了,耳朵里虽是嗡嗡作响,但两人的对话,她也听得清楚,尤其是那句她害得禧昭仪不能生育。
“皇上,臣妾是皇子生母, 禧昭仪仗着家世一次次不敬臣妾,如今空口白牙还要污蔑臣妾,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