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屋子再度安静下来,赵元承拥着傅茜妤,叹道:“今天的事情幸亏有婉婕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傅茜妤沉默不语,只静静靠在赵元承胸前,许久后才开口,“皇上,禧嫔的事情,您预备如何?”
见赵元承默然不语,傅茜妤也大致猜到了他的心思。
云将军才打了胜仗,且边疆看似安定,却还剩下些扫尾的工作,无论这件事是不是禧嫔做的。
赵元承都不能惩罚禧嫔,花房里的花经手的人太多,这禁足也不过是个由头,等时日一长,这件事也只会不了了之。
傅茜妤坐直了身子,温婉地看着赵元承,“皇上,臣妾可否向您求个恩典?”
“你说便是。”
“臣妾到底没被伤着,云家得胜归来,若此时惩罚禧嫔,只会寒了前线将士征战沙场的心。”
赵元承脸上略有欣慰之色,再度伸手将人搂近怀中,轻声道:“难为你这般懂事。”
“臣妾在您身边服侍多年,说句以下犯上的话,早和您心意相通,又岂会不知夫君的难处。”
赵元承的声音越发温柔,“你放心,华阳宫以后吃穿用度,朕会派人细细查看,绝不会再发生今日的事情。”
“有夫君在臣妾身边,臣妾就什么都不怕了。”
略坐了坐,德安进来禀报说军机大臣有要事求见,赵元承这才离开了华阳宫。
不大一会,海宁便躬身进来跪在了地上请罪,“今日之事都是奴才疏忽了,还请娘娘降罪!”
“你确实有罪,就罚你一个月的俸禄作为惩戒。”
海宁松了一口气,比起受皮肉之苦,惩罚一个月的俸禄实在不算什么,再磕了一个头后才缓缓站了起来。
佩容又想起了先前傅茜妤说的那句不清不楚的话,好奇问道:“娘娘,您刚刚说婉婕妤来的真是巧,奴婢实在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傅茜妤慢慢喝了一口蜂蜜茶,这才缓缓道来:“我是觉得今日之事婉婕妤来的太过巧合,海宁懂医理,又这般谨慎都没瞧出那菊花又异样,怎么就偏生她发现的这般及时?”
佩容转念一想,后怕道:“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或许就是婉婕妤做的?”
傅茜妤并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慢慢捋着衣襟上繁复的绣花,问海宁:“芳儿那边可有消息?”
海宁应道,“奴才刚刚已经去找过芳儿了,芳儿说,昨天晚上,柳昭仪身边的云儿和玉坠也去过花房,说是这几天皇上上火,柳昭仪问花房蔡姑姑要了上好的绿菊给皇上泡茶。”
灵芸咦了一声,“这就奇了,既然秋阑宫的人去过花房,那刚刚张嬷嬷怎么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