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觉得吃惊地还有夏氏,不过她眼里的惊讶不过是稍纵即逝,旋即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
赵元承眯了眯眼睛,冰冷寒意覆上,气氛紧绷,“你不是说傅承徽在此与人幽会吗?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太过惊恐,齐氏瞬间脱力,直接跪在了地上。
反倒是前头傅茜妤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瞧见乌泱泱的一行人,立刻起身过去行礼,“妾身给太子,太子妃,两位姐姐请安。”
太子沉声问道,“这个时辰,你在这做什么?”
傅茜妤朱唇一勾,柔柔开口,“回殿下的话,妾身在此放天灯。”
朱羽见状立刻上前将尚未点燃的孔明灯递到了赵元承面上,而上头写着的正是太子妃苏氏的名讳。
“这是何意?”
傅茜妤沉稳而答,“回殿下的话,在妾身的家乡有个习俗,若能在除夕夜为生者放一盏孔明灯,那么来年此人便会顺顺利利,无灾无难。”
这番说辞,高氏自然是不信的,“既然如此,你为何要选择在御花园祈福?”
“道教有一位雪梅老祖,以梅花为座,梅花是雪梅老祖的化身,若是能在红梅树下许下心愿,必能心想事成,只是不知太子为何而来?”
太子妃对梅花过敏,东宫自然不见红梅,故而才有了傅茜妤这般说辞。
高氏睨了一眼跪在脚边的齐氏冷笑,“有人说你在此与人幽会,你有何解释?”
听到这话,傅茜妤一脸惊恐,“高姐姐,这是从何说起,妾身再糊涂不懂事,也不会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
齐氏跪爬到赵元承面前,声泪俱下,“殿下,妾身确实是亲眼所见,妾身不敢撒谎啊,而且,而且妾身身边的明儿也看到了。”
明儿也跟着跪在齐氏脚边,不住地磕头,“是是是,奴婢确实也瞧见了。”
傅茜妤委屈地直落泪,“殿下,齐妹妹口口声声说妾身在此与人私会,可妾身出行,灵芸和佩容皆跟随在侧,况且这是御花园,时不时就有宫人走过,还有巡逻的侍卫,妾身要如何躲过?”
赵元承眼底有所动摇,傅茜妤继续说,“殿下若是不信,不妨问问妾身身边的两个太监,他们皆可为妾身证明。”
不等赵元承发话,小太监已经先一步开了口,“回太子的话,傅承徽在此祈福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奴才皆可作证。”
高氏依旧不信,“那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当时可有旁人在?”
“奴才来时,傅承徽已经跪在了雪地里,旁边只有婢女跟着再无旁人。”
见状,太子妃示意身后的人将傅茜妤给扶了起来,眼神温柔,“殿下,若是与人私会做戏,傅承徽又怎么湿了衣裙和鞋袜,你的这份心意,我心领了。”
傅茜妤低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十分楚楚可怜。
赵元承见状,忙脱下披风披在她肩头,缓声道:“你也是真傻。”
太子妃顺势将目光落在了齐氏身上,肃然道:“母后今日才训斥我们,要和睦相处,除夕之夜,你却生出如此误会之事,殿下以为要如何处置?”
齐氏抱着太子的腿,痛哭道:“殿下,妾身知错,还请殿下恕罪!”
旋即她仰头看着高氏,希望高氏能救她一命,可高氏只是站在那,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赵元承拥着傅茜妤,看向齐氏的眼神满是厌恶,“你这张舌头既然爱搬弄是非,不如就割了去,孤也能省些烦恼。”
一听要被割舌头,齐氏当即两眼一翻,昏死过去,朱羽见状挥了挥手,立刻有侍卫上前将人给拖了下去。
高氏趁机说,“这样爱搬弄是非的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傅妹妹,平白无故要遭受这样的委屈,殿下今晚可要好好安慰妹妹才好。”
赵元承微微一笑,拢着傅茜妤的手始终不曾放开,“雪儿说得对,既然如此,傅承徽为太子妃祈福有功,就晋位良媛,以示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