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宥星满心满眼只有木喻枫,他抓住了,那便是他的,他更不会轻易松手。
懵懵懂懂睁开眼的木喻枫下意识把那闹他的人儿摁入怀,含糊道“唔…星星莫闹”
另一边的督公府,温泽实在是拿闹腾的木酒没法,抬手直直给木酒塞了块糕点,以示安抚,又继续给木酒受伤的手腕上药。
昨夜醉酒,温泽也知自己不是个安分的主,温泽叹气,那导致他醉酒的罪魁祸首,一早便被他扔给地锦挨训去了。
涂完药,木酒便忍不住伸手把人抱了个满怀,小声嘟囔道“阿泽,前世酒酒怎么从未见过司宥星啊”
温泽揉木酒脑袋的动作一顿,犹豫片刻,才轻声道“那时的司宥星已死”
木酒只是觉得她家三哥对司宥星的感情挺深的,这才想知道前世他们有没有在一起过,可她万万不知,她如今会得到一个这样的答案。
温泽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木酒,低头亲了亲,轻声道“死,于那时的星星而言,是一种解脱”
温泽从前不懂,可他见过那个沉默寡言的司宥星,也见过司宥星常常对那一笔一画写着“哭包星星,生辰快乐”的纸条发呆。
树下,是那么安安静静的一个人。
那时的温泽没多问过,恰好,司宥星也不愿说。
原来爱笑爱闹的哭包,真的会将一人深深地藏入心底,不曾让旁人知晓过。
木酒小心翼翼地揪着温泽的衣角,闷闷道“抱歉,酒酒不知道会…”
温泽无奈揉了揉木酒的脑袋,释然一笑,淡淡道“星星是在木喻枫死后的第三年死的,那时,本督没往那方面想过,而且星星也没与本督说过,所以司宥星的死,本督只能归咎在夏执身上”
“嗯?”
对上那双满眼困惑不解的杏眸,温泽莫名心虚,一想起他之前干的事就想沉默。
不过温泽冷脸冷习惯了,情绪波动大多都是被木酒宠出来的,所以这会的心虚不是很明显,温泽镇定自若道“就是那时的司宥星还是大理寺少卿,权势挺大的,所以本督以为又是…”
温泽没完全说出口,但木酒莫名懂了,这会想把夏执弄死的心情瞬间达到了顶峰,不经意脱口而出“到底啥时候能把夏执弄死啊”
温泽无语,抬手揉了揉木酒的脑袋,以示安抚,一脸淡定道“暂时还不能动夏执,毕竟他到底是九荥的九皇子,提前弄死了可不好玩”
“阿泽你…”
木酒的迟疑与困惑,让温泽无辜眨了眨眼,语气疑惑道“本督之前没和酒酒说过这事么?”
木酒直勾勾盯着温泽,一字一顿,又带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气势汹汹道“没提过,阿泽压根就没跟酒酒说过”
木酒越想越觉得不对,红着眼,一边吧嗒吧嗒地落泪,一边语气控诉又哽咽道“还有…那日为何会被人突然放火烧府?”
“那时,时常跟着你的川楝又去哪了?”
“府上的下人又被你弄哪去了?”
木酒每问一句,便能想起她当时找不到人帮忙的无助感,那是令人窒息的无措。
那时偌大的督公府里为何会没有人在?
而阿泽到底把人派哪去了?
温泽倒是没想到他无意的一句,又让木酒回想起了那日,瞬间倍感头疼。
毕竟他总不能告诉木酒,那日他让川楝地锦一起去皇宫点那一堆提前准备好的火药,而督公府上的下人又刚好被他谴去新院,提前去收拾屋子。
唯独漏了的一点,那就是温泽没想到他查到东西,会让人狗急跳墙,然后木酒还误喝了那杯下药的茶水,所以温泽可没想过自个会那么倒霉,就那么直直栽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