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骨的寒意消逝过后,祁予白晕晕沉沉地起身,四肢软绵绵的,像是踩在云朵上,空中还隐隐散着淡淡苦涩。
守在一旁的秋桑,早已趴着入睡,祁予白轻手轻脚地下床,打算自己去找些药酒。
祁予白刚出门,就瞥见半夏蹲在小小的墙角,手里还捧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半夏一听到动静,抬头,就瞅见自家小姐穿着薄薄一层里衣站在门口,连忙起身,也不忘带上那碗凉透的汤药,朝祁予白走去。
祁予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靠于门上,脑瓜子嗡嗡作响,头又晕又痛,眼睛有些模糊不清…
“小姐…小姐”
听着耳旁焦急的声音,祁予白晃了晃脑袋,极力保持清醒,她半眯着眼打量,一闻到苦味,那秀气的眉头就微微皱起,脑瓜子突突直跳,有些无语。
半夏这个面瘫不会还想让她喝药吧?!!!
半夏一手拿药,一半扶着虚弱的祁予白,瞧她只穿着薄薄的寝衣就往外跑,语气染了点担忧。
“外边天凉,小姐,先进去歇歇”
祁予白:她明明才刚起,再躺就废了啊…
祁予白本想拍开半夏,自己一走了之,可自己的身体不如她意,手脚有些发软,从床走至门口,就已经让她额前渗着一层薄汗。
这样子,祁予白也没法自个走,看到半夏一年到头都不见情绪的眸子,此刻却是染了几丝担忧,只好无奈道。
“阿夏,先把药放一旁,扶我去拿些药酒”
问言,半夏眉头微蹙,淡淡说道“小姐现在身子虚,不能饮酒,药酒也不行”
…
祁予白见她还想把自己往屋里带,朝半夏无语道“不喝,我这是想拿药酒擦身”
半夏闻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