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花、画,对祁予白而言,就是一种折磨。
毕竟高雅的东西,祁予白是学不来。
她自己倒是看得开,只要略懂一二,不耽误结业就行。
更何况比起高雅,她更乐意俗气些,比如银子、酒…
哎!
下课放学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快乐。
虽然下课数不到银子,但是放学可以啊!
“好饿,都没力气了。”
“酒酒,我们一起去香禾园用膳吧。”
祁予白感觉自己快饿得两眼冒金星,眼巴巴地看着还在宣纸上绘画的木酒。
她的目光太过炽热,木酒今日又不打算去找自家六哥,只好无奈停笔,将铺开的宣纸微折,夹入书卷,嫣然道。
“走吧。”
“好耶!”
祁予白一咕噜爬起,活力满满,拉起木酒就往外走。
香禾园内,祁予白一看到肉就两眼放光,圆睁睁的眸子满是期待,可怜巴巴地望着木酒。
“酒酒,有肉诶!”
瞧着祁予白眸子一闪一闪,吃得两腮鼓鼓,木酒有些无奈道。
“荤素搭配一点,怎么光吃肉?”
“人生一大美事,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这是哪来的歪理?”
“我的”祁予白拿着木筷的手微顿,无辜歪头,又十分认真地回答。
木酒:…
这娃完全讲不通。
祁予白说完,继续埋头苦干。
看着周围学子用完膳离开,她们又挑了个偏僻的位置坐着,无人打扰,木酒忍不住问出她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予白啊!你怎么这么爱银子?”
潮湖畔的无意相遇,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祁予白。
她记得第一次注意,是在算学课上,算学课女学子一向很少,她倒是个意外,对沈司业格外“热情”,算学结业时也是直上前二。
独特,和她以往见过的都不太一样,很吸引人。
前世并未与她结交,也不知晓她的结局。
如今相处起来,发现她依然还是那个独特又略显呆萌的女孩,不过她不太理解祁予白为何总爱念叨银子。
缺银子吗?
那也不对啊,能进入岁承书院的学子不是皇族、世家、权贵,那就是有真才实学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