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先前被陈拾遗派出来的十几官差先是去了一趟城主府,在那里没有找到马建业,然后两下几人在城主府看管马家内眷,剩下六个人则是几经打听,来到了这里。
看到房门前的两个壮汉,几名官差走上前去,两人见几名官差朝自己走来,也没有了先前的高傲,悄悄朝身后的房门敲了敲。
“公子,有官差来了,你好了没有。”
只是里面显然不会再传出马建业的声音了。
“马建业是不是在里面?”
为首官差向两人询问,剩下几名官差更是直接拔出刀来,两人见状,也是被吓坏了,点头如捣蒜,直接把房门给推开。
只是当两人看见里面的情景之后,顿时就傻眼了,因为里面的马建业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面色铁青,倒在地上。
“公子!”
两个壮汉见情况不对,立马冲了进去,要是马建业死了,那么他们哪里还有命在啊。
只是这些官差显然不会让两人靠近马建业,立马上前四人,将两人死死压制在地上,又上前一人查看躺在地上的两人的状况。
“死人了!”
这时,一些好事的人也跟了进来,站在院子里,看见了房间里面的场面,不由惊呼出声。
为首官差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转身扫视众人,手中长刀拔出,众人连忙退了出去。
“头,那老先生还活着,只是这马建业已经死了,而且,他好像还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检查地上两人状况的官差来到为首官差身边,附耳轻声道。
为首官差闻言,不由想起之前在郑府的时候,他好像听那位柳先生说过还有个鬼,立马看向了一旁地上的一把油纸伞,咽了口唾沫。
“把老先生还有马建业还有那两个随从带走,”为首官差吩咐一声,然后看向身边的官差,说道:“那油纸伞应该是证物,你去带上。”
这名官差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但是谁让对方官职比自己大呢,只能小心翼翼上前,将油纸伞捡了起来,好在他想象中的诡异场景并没有出现,这才松了一口气。
......
晋阳城,衙门。
陈拾遗端坐上首,又给柳人和跟二蛋在大堂侧方安排了座椅。
至于马定邦,安静站在大堂中央,也不知道要想什么,一众马定邦内眷站在他的身后,噤若寒蝉。
大堂两侧,晋阳城大小官员纷纷站定,同样也是不敢说话。
至于红尘道人,在过来的路上,说了一句‘他不喜欢公堂’,然后就离开了,让柳人和两人事情结束了去青阳道人的店铺跟他会合。
没过多久,官差们一人背着老先生,两人抬着马建业,又几人羁押着马建业的两个随从,走了进来。
看到马建业被人抬着进来,而且脸色铁青,马定邦心如死灰,瘫坐在地,而明显是马建业母亲的妇人见状,则是一把推开官差,直接扑到马建业的身上。
“建业,我的儿啊,”马母哭成泪人,然后凶狠地看向几个官差,冲上去不断拉扯。
“是你们,是你们杀了我儿,我要你们给我的儿偿命。”
只是几个官差哪里会由着对方拉扯,直接将其推倒在地,马母更加伤心,再次扑到马建业身边,不断哭嚎起来。
“噤声!”上首的陈拾遗一拍惊堂木,喝止马母的哭嚎,然后看向为首的官差,皱眉询问:
“发生了何事?”
为首官差闻言,犹豫了一下,从下属手中接过油纸伞,说道:“那马建业把自己掐死了,现场唯有此物比较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