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时,柳人和只感觉湛蓝的天空在左右晃动。
“原来地府的天也是蓝的,只不过天居然会动。”
听着柳人和的低声呢喃,一道身影横栏在了他的眼前,头戴冠玉,面容俊朗,淡淡的书卷气息在柳人和的眼中晕染开来。
“兄台,你醒啦。”
这人扶起柳人和靠坐在船篷上,关切的神色不似作伪。
柳人和靠坐在船篷之上,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艘小渔船上,而先前自己以为天动了,也只是船身在水中颠簸罢了。
“我这是死了,还是没死?”
闻言,扶起柳人和那人笑了笑,道:“兄台未死,不过兄台也算吉人天相,刚好遇到我和船家,就顺便把你救了上来。”
听到这人说船家,柳人和扶着船篷站起来,刚好看见了船的另一头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健硕,赤裸上身的中年汉子。
中年船夫看了一眼虚弱的柳人和,语气生硬道:“我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动不动就这死啊,那死的。”
语气生硬,但是两人都从船夫口中听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见状,两人都是神色尴尬,充满书卷气的读书人本来想反驳什么,但是觉着对方只是一个船夫,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柳人和还是感觉身体很是虚弱,所以顺着船篷又坐了下去。
读书人见状,也跟随着坐了下去,关切道:“兄台何故寻思啊?”
柳人和闻言,有些疑惑。
“我哪里寻死了?”
“兄台未醒之际,口中低于什么‘是天欺我’‘死了倒也干脆’这样的话。”
听着读书人的描述,柳人和也算是知道刚刚船夫为什么会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了。
很快,柳人和又发现了有些不对劲,自己这也不是在拍戏啊,面前这人这副穿着,说话还文邹邹的。
“敢问,嗯,兄台,如今是哪一年了?”
读书人闻言,伸出手,用手背探了探柳人和的额头。
“身体并未发热啊,兄台莫不是水呛了脑子?如今乃是神武二年啊。”
穿越,一个想法出现在柳人和的脑海之中。
柳人和能够确定自己应该是死了,毕竟昏迷前自己都已经走马灯了,然而自己再睁开眼,就出现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如果不是穿越,那就一种可能,自己是在做梦。
想着,柳人和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疼!是穿越无疑了,还是穿越到了古代。
至于自己已经死了这个选项被柳人和直接排除,刚刚面前这人触碰自己额头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温度,众所周知,死人是感受不到温度的。
读书人见到柳人和莫名其妙给了自己一巴掌,满脸震惊。
“兄台,此为何故啊?”
“额......”柳人和看着读书人震惊的神色,有些尴尬,心思一动,解释道:
“方才船家所言,振聋发聩。”
读书人看了看柳人和,又看了看船家,心中顿时觉得这位兄台定然是一个性情中人,那耳光,看着都疼啊。
船家也听见了柳人和说的话,虽然他听不太懂,不过见到那位读书人投来的眼神,不自觉挺直腰板,在手中吐了两口唾沫,撑船的力气都大了许多。
“那什么石头一样的读书人都被咱说的羞愧了,给了自己一巴掌,那咱什么水平不用说了吧。嗯,晚上回家要和那瓜婆娘好好说道说道”船夫心中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