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三月的天已经开始暖起来了,农家院也开始送堆肥了。张大爷中午吃饭的时候发现自己左手胳膊上不知道啥时候长了一个大白点,看着有点像铜钱,今天感觉有点痒痒的的他才发现。在那个年月北方的冬天一般很久才洗澡的,张大爷也是今天干活的时候觉得有点热撸开袖子的时候才发现的。他小心翼翼的掀开胳膊上的白点,这东西很薄有点硬有榆钱那么大。张大爷觉得挺好玩就用打火机点了一下,嗯一股子烧头发的味道。
张大爷没当回事,隔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他发现那个地方已经有鸽子蛋大小了,里边现在全都是小小的薄薄的有点有点痒痒不过干起活来就忘记了。晚上张大爷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手臂被挠破了一直在流血,一双红色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那眼睛一边看着还一边流下血眼泪。张大爷在睡梦中醒来,顺手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除了飘落的白色死皮啥都没有。
张大娘不放心就让张大爷去医院看看,医生说这是白色鳞屑病,给了一瓶红霉素软膏让回来擦了试试。
这天晚上睡觉张大爷梦到自己的手臂上又长了两处,并且那白花花的碎屑稀里哗啦的掉个不停。虽然擦了药不痒痒了但是却没有明确好转。
等隔了一段时间张大爷发现自己的左臂又有两块出现,关键是和梦里出现的位置一摸一样大小也一样,
这东西也越来越深深了,感觉离自己的骨头都很近了,手指放下去能明显感觉那里是个坑。晚上张大爷又梦到了那双红色的眼睛,一个清脆小女孩说了一句:“放心吧不会痒痒的,就是会掉皮就像被火烤干了的皮啪啪啪的炸开。
第二天张大爷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火柴点着火靠近了白色的皮肤处,那皮肤一遇到火便真的啪啪啪的炸开了。他透过火光感觉这个场景好熟悉啊,很快一股子奇怪的焦糊传来。惊醒了发呆的张大爷。
早上上学洪亮路过张大娘的时候闻到一股子臭肉的味道,搞得自己刚吃的早饭差点吐出来,可是张大娘一早还和自己靠近打招呼那气味别提了,闻到过夏天死耗子的味道吗?就那味。起初他也没注意,可是隔天张大爷家的大儿媳妇也是这股子味,洪亮很疑惑,他发现张大娘头上散发着黑光还隐隐约约的冒着黑气。
洪亮拍着自己的额头说到“”哎,自己这真的是散光了,得去医院看看了!周五的中午,王婶子家传来了吵架的声音,不知道为啥王婶子委屈巴巴的坐在自己门口哭上了,洪亮从王婶子身边路过的时候又是那股子臭味,同样是黑光冒着黑烟的王婶洪亮突然响起了师傅的那句话:“一命三死,三灾一劫,找完初一找十五,然后还有六月补!”不对啊,时间没到六月啊。洪亮下午放学直奔杨大眼家把事说了,杨大眼表示他们不来求自己自己也没办法。
夜里,洪亮听到了一个哭泣的声音起初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哭的洪亮睡不着赶忙起炕出去溜达了一圈还别说啥都没有。既然没有那就回去继续睡,半夜那种低的抽泣又来了这会不是小女孩的声音更像大人的声音。洪亮便摸出手电出去找了一圈,找了一圈也没有又回去睡觉反正一夜没睡好。
“爷,爹你们昨晚听到有人哭了吗?”
“没有啊!”
早上起来顶着黑眼圈的还有张大爷,他有看到了那个哭泣的红色双眼,此时张大爷抠自己右手的脱皮已经开始上瘾了,只要一停下烟都不抽了先抠皮。洪亮早上起来后没精神打算去杨大眼家补觉他看到张大爷坐在自家大门口前用手指满满的扣着还很享受的样子。
“张大爷,你这是干啥呢?”
“扣皮玩啊,前几天我还觉得这玩意挺可怕的,但是这几天我觉得挺好玩的!”洪亮看到张大爷脸的时候吓一跳那一双黑眼圈,嘴唇发紫整个人就好像好几天没睡了。
“张大爷你晚上听到有一个女孩在哭了吗?”洪亮顺口问了一句,
“怎么,你也听到了?”说着还学起了哭声,那声音简直一模一样:“那你看没看到一双流着血水的红色眼睛啊?”洪亮顿时觉得后背发凉,赶忙转身要走可是在他眼前刚好是一双通红的双眼吓得洪亮蹭的一下倒退了回去,也就是这一跳张大爷没控制住手被扣流血的了此时手臂已经扣到了血管上。
“周铭,你干啥?”
“洪亮我就是给你看看我妈妈新给我抓回来的小白兔可不可爱!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吗?”
“哦哦,好舒服好爽啊!”张大爷一脸享受的看着自己手臂的血液流出来:“洪亮这跟那红色的眼睛好配啊!”
洪亮觉得自己没睡好眼前一黑,便闭上了双眼。那一双红色的眼睛,一个全身洁白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的小女孩眼中流着血泪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你在哭吗?”洪亮的手向前伸着,整个人朝后倒了下去。再醒来时他已经在杨大眼家里了。
“师傅,我看到了!”红亮虚弱的说道。“师傅咱们得帮帮她。”
“小子你好好睡一觉我去转转”,杨大眼在洪亮的昏睡穴上点了一下洪亮便睡着了:“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做个好人,这么有灵性的小白蛇你也能下的去手。”没辙杨大眼借着去洪亮家的引子去路过张大爷家一到张大爷家门口杨大眼就嗅了嗅鼻子:“这么臭了,这才仨月啊!”杨大眼看了看张大爷点了点头便骑着摩托回去了。入夜杨大眼叫了张军俩让扛着铁锹来到张大爷家边上的路上用铁锹挖开了,在猪圈前边一点挖到了一处烧黑的土可是里边没有蛇骨只有一些烧坏的皮肉。
微风里飘荡着腐肉的味道,一个低低的哭泣声从黑夜里传了出来,杨大眼和李俊爬上墙头老远的发现,张大爷红着眼睛在那里低低的哭泣着。边上张大娘一直抱着他的左臂,小声的念叨着:“没几天了,没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