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仁至义尽。那么另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在西宁州和平敌城和北国勾结？”

“它的答案对你目前没有帮助。”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是重要。”

“如果能回到西宁州，给我两个月我一定会给你答案。所以你凭借什么杀死了一个银牌郎君？”

萧逊沉默半晌。

“如果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可以换一个。”

萧逊摆手，低沉说道：“建靖二年末，我当年十一岁，京北东道兵灾，我被掳掠做候补银牌郎君的练手靶子，侥幸逃了出来。”

折淹客颔首表示歉意。这样的遭遇被揭开随后说出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然而这也令折淹客再高看萧逊一筹，十几岁的少年，在候补银牌郎君手下逃出，记下了仇家的练兵法子找到破绽，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前路的危险除了银牌郎君还有什么？”

“那些西宁州里不希望我把背上的鹅黄包袱带回去的人。还有我的一些老熟人，当然，如果你经常到西宁州交接文书，说不准或许还有你的一些熟面孔。”

“当年清襄河边的余波？”

折淹客点点头。

“所以现在你很有可能藏不住你的后手，咱们也真的很有可能在这新年刚过就被弄死……所以需要要我做什么？”

这时候再谈跑路撒手不干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了。萧逊当然不会傻到撇下折淹客撇下战马往山林里一钻了之，身后的马蹄痕休息痕迹都能暴露出实际上折淹客是一行两人的事实。这时候唯一能做的除了勇往直前已经无路可选。

折淹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催马向前，示意萧逊跟上反问道：“你对银牌郎君和修行者知道多少？”

萧逊口中一声呼哨，引着身后的四匹战马跟上。

萧逊答道：“银牌郎君的配伍编制、军械装备乃至招式，我比他们自己更熟悉。至于所谓的修行者……我只听说过，什么也不了解。”

折淹客点头道：“所谓修行者，各自有所传承，御使天地间的元气来催动器械杀人防御，手段南国北国各家各派互有不同。”

萧逊听到这个解释不禁扶额。“设或各家各派都各有家传，那么你这介绍和没有介绍又有什么区别？”

折淹客怒道：“你就不能听我说完？不知道修行者的门派师承，当然没法子知道所有修行者的手段。但谁说修行者之间就没有共性？”

折淹客摇摇头道：“修行者开辟自身窍穴为气府容纳元气，而元气不过数种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