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点没什么,裁剪得当不耽误做衣服。
王春花有一点好,丁是丁卯是卯,不会让女儿花自己的钱给家里人买布,“花了多少?我把钱补给你。”
“处理布不收布票,比市面每尺便宜1毛,算我3毛一尺。这些一共花了9块钱。”
“看来你没少攒钱。”王春花说归说,痛快把钱付给了女儿。
项海澜也痛快把钱收了,不去黑市做生意,可以跟家里人做生意,不怕抓,安全有保证,双赢。
项老三一家虽然跟父母一块吃饭,但挣的钱都归小夫妻自己支配,苗倩也想要,“我娘家妹子下个月看对象,妈,能不能分我几尺,我想给她做件衬衫。”
“这有啥不能的。”王春花把手里的布分给儿媳妇一半,“海河有他二哥寄回来的军装,那俩淘小子成天在泥里打滚,穿新衣服浪费,你也好久没做衣服了,别光想着你妹妹,年轻人就该穿点好的。”
“欸,我听妈的。”婆婆虽然话少,但说的都是体己话,苗倩十分受用。
项海澜转了转眼珠,“妈,三嫂,我对做衣服跟烙饼一样有兴趣,要不你们衣服我帮着做了,就当是练手。”
立即挨了王春花的虎掌,“这倒霉孩子,九块钱的布,跟白面能一样?别给我瞎霍霍。”
宠女狂魔项大诚不乐意了,“咋就瞎霍霍了,我老闺女饼烙得那么好,做件衣服小菜一碟。”
“做衣服要是跟做饭一样简单,咱大队于裁缝为啥挣的比你还多?”王春花怼人很犀利。
项大诚脑袋活,会曲线救国,“我不要衬衫,让海澜给我做个假领子,不费布还能练手,咱们打个赌,要是真做得好,你们就把衣服交给她。”
项海澜真想给老父亲点个大大的赞,不用她格外费口舌,就给她揽了个“大活”
。
王春花其实是个隐性宠女狂魔,没再反对,技多不压身,那就让孩子练练吧。
小项裁缝正式进入试用期。
晚上大家都睡了,裁缝不能睡。
项海澜住的西屋炕大,够折腾,在绿皮火车里用意念指挥太不顺手,索性把卧铺上的被褥挪出来,手动拆被套。
嘿嘿,她卖给家人的布当然出自这里。
喜迎新春,冰城铁路局给列车换了新的床单被套,全棉没磨损,更没有咖啡渍和汗渍,拿来给七十年代的人做假领子和衬衫也算是物尽其用。
这辆列车没有软卧,一共6节硬卧车厢,一节硬卧车厢一共66个铺位,算上车上多备的4套,她一共有400套行李可供使用。
不光能当衬衫布,被褥里面的棉花芯子也能用。
虽然没钱买棉花,买布,但咱有绿皮火车基础配置当后盾,第一桶金这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