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了:“这是妹妹打的第一只鸡,需要给大家开开眼。”
文雯怎么反对也不管用,大哥也说必须让弟弟妹妹见识一番。
她怀疑哥哥们在变相笑话她,可惜她没有证据。
三人离着大树老远,就喊了起来:“三叔,我们回来了。”
文启康,正在拾掇着一堆果子,完好的放一堆,有点小虫眼小缺口的放一堆,几个虫眼几个缺口的放一堆,彻底烂透的放一堆。
他听到几人的声音,手下不停,不慌不忙回头,眼睛一扫视。
呃,打了一个嗝,惊着了。
远处俩人身上挂着一串串的野味,周身血迹,宛若野人一般,正向他走过来。
文启康一个不留神,脚一软,往后一倒,一屁蹲坐在烂杏堆里。
哎呦,一身明黄色汁水染满了衣裤。
看看,这几个倒霉孩子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
文启康顾不得衣裤的脏污,起身迎上去,围着两野人转两圈,费劲巴拉地在野味堆里找着两张脸。
兴奋得嘴都合不拢:“哎呦,我的好侄儿哎,三叔可真有口福。来来来,你俩歇一会。话说你们这是追到人家的老巢了?怎地整这老多?”
文雯窃笑,“三叔,我估计大哥打到鸡圈去了,薅了个精光。”
“没薅完,还留着小鸡仔呢。”
“是得留,源源不断嘛。”
“嘿嘿嘿,让他们休养生息,来年再薅。”
“呵呵呵......”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在扯闲篇。
文启康看看地上这一大堆野味,再看一下分出来的几堆果子,话语一转,愁眉苦脸,“这么多,怎么拿回去?要不你们待在这里歇着,我回去叫人来?”
文成剑两人大包大揽:“三叔,我们力气大,能拿,不用回去叫人。”
文成斌在一旁搭腔:“三叔,你放心好了,能拿得了。”
文雯没说话,看看眼前这几堆果子,分的清清楚楚,堆得整整齐齐,唯有一堆烂杏惨不忍睹,三叔一点也没闲着,眼里是真有活啊。
她偷偷瞄一眼三叔的衣裤,咦,这颜色回去怎么跟三婶解释。
她在心中默默支持着三叔。
文雯不担心怎么拿回去的问题。
她只担心怎么让大家统一战线。
她清清嗓子,眼睛眨巴眨巴地抛出一个问题:“这么多都拿回去得话,是不是太扎眼,会不会让人更加惦记,咱家夜晚更不得安睡。”
文成剑和文成斌哥俩一下子攥紧拳头:“敢,往死里打。”
文雯不太赞同,“官差衙役眼红,借着由头抢,抢不过就打,咱家老幼病残可齐全着呢!”
这话直指要害,俩哥哥一时闭口不言。
文启康沉思一番,满脸舍不得:“眼睁睁看着,舍弃几只?”
文成斌头一个不同意:“不行,大哥好不容易深入鸡营。”
文成剑‘啪’一掌拍在文成斌肩膀:“瞎说八道啥呢。”
文成斌捂着肩膀,委屈。
文雯心道,确实,大哥深入鸡营的成绩斐然,可不能辜负。再说了,她好不容易旋转跳跃摇下来的果子更不能浪费。
主意一定,她也不再墨迹。
文雯扭头看看四周,慢慢靠近三人,表情严肃透着点神秘开口。
“三叔、大哥、二哥,你们别着急,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