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铭洋仿佛从一场漫长而深沉、如迷雾般笼罩的梦境中陡然苏醒。
那梦恰似无尽的黑夜,漫无边际,又仿若沉重的阴霾,令人窒息。
他那稍显迷蒙的双眼,似乎还残留着梦境的虚幻痕迹,这痕迹犹如缕缕轻烟,萦绕不去,仿佛被一层轻纱遮掩,使得他的目光显得游离而飘忽。
缓缓地,他极为艰难地将目光投向窗外,此时的他,犹如一个刚刚从混沌中奋力挣脱的灵魂,疲惫不堪。
那疲惫深深地镌刻在他的面容之上,每一道细纹都诉说着内心的挣扎;而那一丝对未知的迷茫与渴望,恰似风中摇曳的烛火,微弱却又执拗地闪烁着。
此刻,那金灿灿的阳光仿若一位无比慷慨且神圣的使者,毫无保留、毫不吝啬地倾洒进来。
每一寸阳光都带着无尽的热情与温暖,宛如灵动的精灵在欢快地跳跃。
它们如同顽皮的孩子,在窗台上、地板上肆意奔跑嬉戏,所到之处,皆被镀上一层璀璨耀眼的金色,仿佛大自然这位神奇的画师正在精心描绘一幅绝世画卷。
那画卷中的每一笔每一划都饱含着细腻的情感与灵动的生机,每一抹色彩都仿佛在倾诉着生命的故事。
就在这个时候,护士那纤细修长的手指依次指向铭洋、那个头发已然花白的花甲男子以及一同下电梯的女子。
她的手指白皙且柔软,如同初春刚刚抽芽的柳枝,轻轻摆动。
她的声音清脆得如同山间银铃一般,悠扬地喊道:“咱们来里面坐着吧。”
他们三人闻声,顺从地迈着轻缓的步子走了进去。
只见这房间里面,几个椅子整齐有序地摆放着,那椅子的扶手光滑圆润,仿佛被岁月精心打磨过。
然而更多映入眼帘的,是和病房里几乎一模一样的病床。
那一张张病床整齐地排列着,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静静地坚守着自己的位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繁忙与紧张。
病床上的被褥洁白如雪,一丝褶皱都没有,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几个护士安静地站在那里,神色专注,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似乎在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某项至关重要的指令的下达。
她们的身影笔直挺立,仿佛是守护生命的卫士,时刻准备着投入战斗。
他们三人相继坐下,铭洋恰好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他的身体微微紧绷,目光不自觉地在周围游离。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座椅的边缘,感受着那微凉的质感,心中却思绪万千。
或许是这氛围太过沉闷无聊了吧,女子便主动打破了这片沉默。
她微微侧过身,对着坐在另一边的男子,用轻柔的语气问道:“您是什么病啊?”
这轻轻的一问,就像一把神奇的钥匙,瞬间打开了话匣子。
男子先是微微一愣,那短暂的停顿仿佛时间也跟着静止了一般,随后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紧接着便热情地回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