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这个岁数该有的特质。
那句话咋说来着,近啥赤,啥黑来着,反正以后得让他家老二多跟他混,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
隋广发坐在后面,看着还在昏迷的儿子,一个劲的叹气。
他平时也没做什么缺德事啊,怎么就能摊上这档子事。
虽然他平时爱占点小便宜,可那也不算啥大事,都是屯里屯亲的,应该没人较真。
再不就喝点酒喜欢吹牛,可屯子里那帮人不都这样嘛,只不过他必须跟别人争出个一二三四来,不过这也很正常吧,没个结果那叫讨论吗?
就连借赵义的狗,上山死了,他都赔了足足五十块钱。
老天爷,还想让他怎样!
想到这,隋广发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坐在车前面的赵义,他着实没想到对方还能来,看来这五十块钱没白花。
以后上山借狗还找他家。
回村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秦景和啪啪挥舞着鞭子,牛哥吃痛,四条腿逐渐发力,向远方疾驰。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人眼瞅到达张家河。
走着走着,路边突然出现一个带着头巾的人,把秦景和吓一跳。
作为一个不太标准的无神论者,他还是不会怕这种事的。
走近一看,拎着筐,看这架势,是准备去干活。
这在农村是很常见的,天还没亮就下地干活,可能是为了避开晌午炙热的太阳,或者是趁孩子还在睡觉多干一会。
“老秦大哥,你们这是干啥去了,咋比我起来的还早?”
听着声音,秦景和认出眼前来人是谁,正是村里生产队会计的媳妇——夏桂兰。
“桂兰那,我们这是出门看病去了,才回来,你这是要干啥去?”
秦景和说道。
“啊,这不是起早去我姑娘家,帮着扒苞米。”夏桂兰往后瞅了瞅,“你家谁生病了?”
“不是我家,是隋广发他儿子隋成文受伤了,半夜找我给拉到铁力去看的。”
秦景和把隋广发和隋成文这几个字咬的很重。
夏桂兰听了,走到后面,瞅见后座上的人,说道:“老隋大哥,孩子咋的了?严重不?我今天,不,昨天晚上还看见他喝酒了呢。”
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昨天晚上,那不就是隋成文出事的那晚么?
隋广发指着隋成文的后脑勺赶忙问道:“桂兰呐,那你看到成文是咋受伤的不?”
夏桂兰呆在原地,象征性的想了一会说道:“我在院子中看到他应该是喝完酒,在马路上晃晃悠悠的往你家那边走,然后就听见噗通一声,我心思出去看看,不巧我大孙子在屋里哭,我就赶紧进屋就忘了这事了。”
听完她这话,隋广发心里基本有数了,他儿子指定是自己摔倒,磕到后脑勺了。
谁都知道,这屯子里嘴里没一句实话的是张小歪,嘴里没一句谎话的就是眼前这夏桂兰。
“哎,都是命,那我知道了,桂兰,谢谢你。”
“那我走了,我得赶紧去我姑娘那。”
“你慢点,桂兰。”
“驾!驾!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