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总是沉默,当他沉默的时候,他并不是在脑袋空空的发呆,相反,他想的很多,他知道刁侍卫对他的轻蔑,他站在刁侍卫的立场上揣测刁侍卫的心思和各种可能。
他知道云默的异样,他站在云默的立场上揣摩云默的心思。
还有南正则,赵春英等,这些人待他不好或者好,他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想为何待他不好为何待他好。
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很擅长揣摩人的心思,他只是不说罢了。
现在旁人都说他擅长玩弄权术,所谓权术,就是计谋和手段,统治者的计谋和手段,归根到底只有两个字:人心。
让百姓维护君主的统治,让百姓臣服于君主,那就需要收买民心。
他从乡下来,他知道农人和普通百姓需要的是什么,再加上他有顾苗和南正则的支持,所以他搞定民心很容易。
至于那些大臣。
有顾苗的财力和南正则的权势做支持,他无所畏惧,他站在那些大臣的立场上去想那些大臣渴望什么想要什么,而他身为一个储君一个将来的君主,他又能给这些人什么,在这个基础上,他对那些大臣或拉拢或打压或分化,各种手段玩的很熟练。
所以,所谓权术,归根到底都是人心。
而他背后有财有权,他能根据人心从容的做出种种应对。
他该感谢顾苗和南正则。
南正则听完了孟希洲这一番解释,有难过,有内疚,但更多的是高兴,“过去的种种困难,造就了现在的你,将来我真的可以挺起胸膛非常骄傲的去见你娘。”
“以后的事以后说,您身子好着呢,肯定能长命百岁。”孟希洲闻言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