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尔……”

“啪！”

科尼亚等不及薇尔达上楼，把布包藏在身后走出门，在门口和端着惊喜的薇尔达撞在一起。

盘子、饼干和薇尔达藏起的爱一起摔在地上，碎了。

“对不起，没撞疼吧？对不……”科尼亚揉着肚子道歉，目光顺着薇尔达呆呆的眼神移到脚下。

啊，是盘子摔碎了，还有……饼干？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科尼亚一边道歉，一边赶紧蹲下来捡着饼干。还是温热的……薇尔达一定是才刚刚做好……不要生气啊，一定不要生气啊……

“没、没关系，只是、只是饼干……我本来……希望你能吃……”

薇尔达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一定是生气了，辛辛苦苦做好的饼干被我撞到地上摔碎了……

等等，希望我能吃？

科尼亚捡饼干的手定住了……虽然、虽然天天都有扫地，但是……好吧！

科尼亚捡起一块饼干，闭上眼睛放到嘴里。确实味道挺好的，就是……有点脏。错觉，不脏，不脏。

科尼亚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薇尔达。

薇尔达……脸上有眼泪……啊，她笑了？是在笑了。这是什么眼神？喜悦，期待？她希望我把地上的饼干吃光？！

只要她不生气就好……科尼亚闭着眼睛，把饼干一块块塞进嘴里。

他吃了，他吃了！合欢树……饼干上的合欢树。

他抬头了，在偷偷看我。眼神……是惊讶？没想到会是合欢树吧？感受到……我的、我的爱了吧？

亲、亲，可以亲一下吗？连抱都还……可以亲一下吗？就一下？合欢树下恋人相拥亲吻……

“科、科尼亚……”

薇尔达张开双手，弯腰向蹲在地上的恋人抱去。

薇尔达闭上了眼睛，太害羞了，不敢睁眼看他，看到他就没有勇气了。

不行，不行，就这样停在这里等他吧，他看到了就会、就会抱住我……会、亲吗？薇尔达紧闭着双眼，睫毛和张开的双臂都在微微颤抖。

温暖的怀抱，你的味道，你的心跳，你的……头顶。

“啊——！”

两人的痛呼并作一声，一个捂着鼻子，一个揉着头。

“薇尔达，现在还好吗？”

“没事了，已经不流血了。”

薇尔达鼻子堵着纸团，声音闷闷的。

没事，没事，至少还有办法抱一下。

薇尔达扯下纸团，走进厨房。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科尼亚没注意这边，很好。

炉边架子上还放着烤饼干时戴的厚手套，薇尔达小心的把它丢到橱柜顶上。

嗯，这个高度，就算是科尼亚也够不到。

“科尼亚，帮帮忙——”

“来啦。”

科尼亚走进厨房，看到薇尔达踮着脚，伸手往橱柜上摸。

“科尼亚，手套在橱柜顶上，我够不到。”

薇尔达背对科尼亚，维持着向上伸手的姿势，闭上眼睛：这个高度你也够不到的。按书里说的，接下来你会、会抱住我的腰，把我举起来……

嗯？一阵微风吹过，薇尔达举起的手上一沉。

抬头看，厚厚的手套已经在手里了，正是刚才自己扔到橱柜顶的那双。

“小事，容易的很。”

不，一点也不容易，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