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为什么会是幽州!我坚决不去幽州,我一定要留在扬州等待福慧公主!”梁秋实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他的声音在县衙大堂里回荡,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此时,判决刚刚结束,衙役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轻松地交谈起来。其中一名衙役看着情绪激动的梁秋实,不禁摇了摇头,说道:“这人莫不是疯了不成?县令大人只是判他收监而已,想必之后还会另有安排,至于其他那些山匪嘛,才被判到幽州去呢。”
“幽州最近可是战事不断呐,听说战况相当激烈。不过咱们这位县令大人可真是个大善人呐,这些山匪一心想要建功立业,县令大人便成全了他们,将他们发配到幽州,这不就是给他们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么?”另一名衙役接过话头,脸上露出敬佩之色。原来,他正是此次负责押送这批山匪前往幽州的人员之一。
听到这话,又有一名衙役附和道:“可不是嘛,还是县令大人慈悲为怀、开恩有加。若是有机会的话,连我都想去战场上奋勇杀敌,为国争光呢!”
他这么一说,原本如霜打茄子一般蔫巴巴的那几名山匪顿时来了精神。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的场景。原本萎靡不振的气氛瞬间被点燃,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熊熊燃烧的斗志。
此时此刻,县衙的后院之中,气氛热烈而融洽。唐启、唐文舒、太子以及福慧公主正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因应天府官员纷纷被擒获,那些山匪失去了依靠,自然而然地土崩瓦解。而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更是下令,对于未曾杀过人的山匪,皆可释放归家,让其安心务农。
就在这时,一群衙役押解着梁秋实缓缓走来。见此情形,众人便起身移步前往一旁的唐府。然而,那可怜的梁秋实却依旧沉浸于自己的思绪当中,浑然不知正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福慧公主将他从牢房中提审而出。
“这梁秋实啊,十五岁的时候来到应天府拜师学艺,之后竟落草为寇成为山匪,至今已有整整五个年头。算起来,如今的他应该也不过才二十岁而已。姐姐若是瞧得上眼,不如就让他给您暖暖床铺吧。”唐文舒面带微笑,对着身旁的福慧公主打趣道。想当初,她们二人同在皇城之时,彼此之间便已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故而,时常会像这般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听到有人提及自己,梁秋实缓缓地抬起头来,他那身形修长,足足有七尺有余。其身材既不像书生那般消瘦羸弱,亦非如壮汉般孔武有力、魁梧壮硕,而是恰到好处地处于胖瘦之间,显得颇为匀称。再看他那张脸,虽说英俊有余,但却稍欠清秀之姿,若要与尊贵的公主相配,实在是有些牵强,更别提这位公主不仅身份尊崇,贵为五品安抚使了。
"什么送人?即便我如今身为囚犯,也绝不容许你们这般肆意地将我买卖!我可是福慧公主的人,快快带我去见公主!" 梁秋实怒不可遏地吼道,双目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一旁的唐文舒见状,却是掩嘴轻笑起来:"姐姐,他居然口口声声说是你的人呢,要不咱们让他把衣服脱下来好好查验一番?"
"舒舒,休得胡言乱语!"就在这时,唐启和太子殿下一同从书房踱步而来。原来,方才他们一踏入唐府,唐启便急匆匆地拉着太子殿下前往书房商议重要政事去了,此刻恰好出来,恰巧听到了唐文舒这番调侃之言。
太子殿下看着唐文舒,亦是满脸宠溺之色,微笑着说道:"真是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