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花二十文钱请的,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孟小哥还是随他的两个师兄来打金井临时请的。”
“吹吧,临时能请到这么专业的。”
“就是,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那小哥还接活不?我感觉自己快了,先付个定金。”
“真不骗你们,明天等我三叔公入土后帮你问问。”
“老姐别哭了,悠着点,别把自己哭没了。”
“忍不住,一听到孟小哥哭声,我就想起死去的老娘。”
“我也是,老姐鼻涕收收,落勺子里了。”
厨房帮忙的阿婆大婶系着围裙,有拿锅铲的,有握菜刀的,有拿抹布盘子的,有掐葱剥蒜的......
一个个围在外偷听抹眼泪,连饭都没人做。
哭唱很噢力给的孟南一连换了六首丧歌,愣是把寿堂整成了哭堂。
唢呐班子几人心惊连连。
班头老王啧啧称奇:“孟小哥一副好丧腔,天生干白活儿的料。”
敲锣的老罗颔首:“着实,咱们方圆几十里就找不出这么能哭的。”
“百里都找不出能带哭整个寿堂的,我,呜呜,当当~”
“眼泪收收,把自己整哭算个啥事。”
“你们太不专业了,主家啥时候开饭啊,都吹累了。”
“哎,孟小哥一直发力咱们得一直吹,想吃饭等着吧,老张把我的茶壶递过来,吹的嗓子冒烟。”
“别喝了,有客,搞起搞起。”
“咚锵咚咚锵~”
原本早该开席吃饭,硬是被孟南拖到天黑点灯才上菜。
另一边,长生宗。
提前回来的二师兄、六师兄绘声绘色讲着孟南打金井的事情。
众师兄弟吃惊。
大师兄捏着下巴沉思:“老九啥时候学的挖坑?难道师傅捡回来前就会的?”
“应该不是,有这手艺何必等八年才用。”
“偷偷拜师学的?”
“这是重点吗?咱们的就是老九的,老九的就是咱们的。”
“对,趁师父不在,咱们学会打金井能赚好多钱。”
“那等老九回来让他教,这个烤地瓜给他当拜师礼。”
“草,这是我的。”
“我给他洗一个月袜子得了。”
“我给他洗衣服。”
“洗脸。”
“一个个出息,这种天也不需要暖被窝,我做点啥呢?”
“给老九擦屎吧。”
话题已经带味道。
孟南还不知道八个师兄打上他主意,吃饱饭继续装孙子烧纸钱、哭丧。
晚上借宿主家,凌晨睡黎明起,事关系统奖励,必须上心。
第一缕阳光照进石头村开始出殡。
队伍先绕村外一圈,沿路孟南哭丧的声音把村里狗都整的“呜呜”哽咽。
二师兄、六师兄从宗内出发直接山上等着回土填坑,远远便被凄厉悲伤声音吸引。
等见到出殡队伍里的孟南,才发现源头来自他嘴里。
二师兄表情严肃:“老九哭丧这么牛?他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咱们?”
“不知道,回头让老九教。”六师兄啥都想学。
“哭丧你也学?算了吧,就你这大嗓门死人都受不了。”
六师兄死鸭子嘴硬:“我装孙子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