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宇面色平淡地说道:“风宇见过听风阁主,逍遥阁已然解散,称呼我风宇就好。”
车内那让人浑身酥软发麻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奴家就称呼您风公子吧,奴家言若雪,公子称呼奴家若雪就好。不知风公子可愿到车内与奴家一叙?”
话音刚刚落下,车门缓缓打开,暖晴下车后站立在不远处。
风宇并未有丝毫犹豫,直接大步走向马车,随后进入车内。一股淡雅清幽的香气和阵阵温暖柔和的微风迎面扑来,看到车内的陈设,风宇不禁有些惊诧。这巨大的车厢之内,各种起居设施一应俱全,无所不有。
最为夸张的是,竟然还有一张巨大无比的床榻。床榻之上坐着一位肌肤洁白如雪,容貌芳华绝代的美妇。上身穿着一件无袖纱衣,下身搭配着一条白色纱裙,一双修长如玉的美腿若隐若现。美妇手中握着一把圆形绢扇,慵懒地半靠在床榻之上,极具魅惑之态。
风宇眉头微微皱起,这女人既有大家闺秀的高贵典雅,又隐隐透着一丝风尘之气,让人着实不知该如何评判,只是那赛雪的肌肤、完美无瑕的五官以及傲人的身材让风宇的内心不禁有些心旌摇曳。
风宇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微微拱手说道:“风宇见过若雪姑娘,不知姑娘此番前来可是专为寻风某而来?”
言若雪并未回答风宇的问题:“公子何不先坐下,咱们慢慢聊,奴家已经精心备好了灵茶和灵酒。”
风宇的目光快速扫视,果然,床榻前面的案几之上已经整齐地摆放好了灵茶灵酒。风宇又环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椅子,难道是要坐在床上喝酒?
风宇并未移动脚步,依旧站在马车门口,言若雪看着风宇有些拘谨的模样,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一笑,真可谓是千娇百媚,花枝乱颤,就连那胸前的小山峰都微微颤抖了几下。
笑过之后,言若雪手中的绢扇轻轻招了招,又用手轻轻拍了拍床榻的边缘,说道:“我这里除了暖晴,从未有其他人进来过,所以并未准备座椅,只能委屈公子坐在这床榻之上,与奴家共饮一杯,不知公子可还愿意?”
风宇心中那一丝慌乱已然消散,意念微微一动,一把漆黑色的座椅瞬间出现在案几旁边,他缓步走过去,和言若雪面对面地坐下,自顾自地喝了一口灵酒,由衷地赞叹道:“好酒。”
言若雪见此,又一次咯咯地笑了起来,还用绢扇轻轻掩面,俨然一副世家大族千金小姐的姿态,而看向风宇的目光却是含情脉脉,那神情千娇百媚,轻柔地问道:“只有酒好吗?”
风宇顿时无语了,心中也多了一丝恼怒,表情严肃地说道:“言阁主,风某琐事缠身,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有没有青儿和紫儿的消息?她们是否安全?”
言若雪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奴家是年老色衰了,入不了风公子的眼,早就听闻公子贪财好色、嗜杀成性,今日一见,却是名不副实啊,如此惦记你那几个小妾的安危,想来公子还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风宇连忙摆手,说道:“是丫鬟,并非小妾。”
“公子无需辩解,我对公子还是有些了解的,抢了人家的灵脉和宝库;甚至不惜自降身份,只是为了跟暖晴那丫头讨要几张传音符,这贪财之名,公子怕是难以洗清了;至于这好色之名,逍遥阁还未解散之时,听闻公子常年夜宿青楼,阁中亲近弟子多为女修,更何况,通房丫鬟也是丫鬟啊。”
言若雪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男人好色,本就是天性使然,并无什么不妥之处。不说公子这般风云人物,就是那小小血煞门的太上长老,小妾都有几百人之多,也并无人在意这些。而公子这般在意这些虚名,怕是对成就大事不利啊?”
风宇真的有些愤怒了,自己确实去过青楼,那是有特殊原因的,他有必要向这初次见面的言若雪解释吗?正色说道:“我是来谈正事的,言阁主如果只想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风某就此告辞。”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言若雪面容平静如水,甚至连一丝意外的表情都没有,轻轻摇了摇扇子说道:“公子莫要动怒,奴家自罚一杯给公子赔罪便是。”
说完,喝了一口灵酒说道:“如果公子还未消气,我把暖晴送给公子做个丫鬟可好?通房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