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猿毕竟是七阶中期的大妖,对应人类修士渡劫中期,妖族本体防御力极强,风宇深知,如果不彻底征服它,就贸然种下奴印,极其危险。
接着便出现了滑稽的一幕,一个白衣少年,提着一只大猴子,不停地挥动手臂,将大猴子砸向地面,不一会儿功夫,地面就被砸出一个两尺多深的大坑。
直至火猿面目全非,浑身鲜血淋漓,毫无反抗之力,这才收手。
“砰”的一声,火猿被直接丢到地上,风宇又开启碧眼灵瞳,探查了一番,确认火猿并非伪装,便开口道:“敞开神识,不许反抗,否则我直接灭了你的神魂,让你魂飞魄散。”
火猿抬起手掌,并未言语,半边脸都已破烂不堪,无法说话,风宇右手持刀抵住火猿喉咙,意念一动,为火猿种下了奴印。
“臣服于我,做我的打手,平日你就好好修炼,待我离开玄天大陆之时,我会让你成为玄天大陆的妖皇。”
风宇手掌微动,一颗丹药出现在手中,手腕一抖,丹药直接射进火猿口中,片刻之后,火猿竟然缓缓地坐了起来,伤口也在慢慢愈合,只是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满脸悲愤,缄口不言。
“啊”的一声,火猿抱着脑袋不停地在地上翻滚。风宇冷冷地说:“你可是在心中骂我?但愿这是最后一次。”
“没...没...没有”火猿有气无力地挤出几个字。
“没有?难道是我冤枉了你?”风宇故作疑惑地说道。火猿无语,想在心里暗骂几句,却又不敢,表情怪异至极。
“炽焰之心在何处?”风宇问道。
火猿服下丹药,已恢复不少,赶忙行礼答道:“回主人,就在主殿之内,主殿之中有一个五彩凤羽棺,那炽焰之心就在棺椁之中。
“五彩凤羽棺?难道是用那老凤凰的羽毛制成的?”风宇问道。
火猿连忙说道:“回主人,确实是用凤凰的羽毛所制,但不全是那老鸟自己的羽毛,有许多是她击杀别的凤凰,获取其羽毛制成。”
“可有危险?”风宇问道。
“没...没有。”火猿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又说道:“本尊,额,不,老奴,老奴不知。”
风宇赞赏地看了火猿一眼,温和地说:“如此说来,你是打不开那五彩凤羽棺了?”
火猿一阵尴尬,本想说自己根本不在乎那炽焰之心,可是,一想到那灵魂撕裂般的疼痛,立马怂了,恭敬地回复道:“回主人,老奴确实打不开那五彩凤羽棺!”
风宇看了火猿一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火猴子,你会不会拍马屁?”
“拍马屁?”火猿一脸黑线。
“也就是说些动听的,奉承人的话语,让人听着舒坦。”看着火猿那怪异为难的表情,风宇一摆手,说道:“算了,有机会慢慢学吧。”
“这.......”
风宇说完径直朝主殿走去,就在这时,墙壁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来是挂在壁灯上的清漪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毕竟是归元境修士,虽说受了些伤,但并无大碍。
其实她早已醒来一阵了,见风宇和火猿胜负未分,那时醒来显然不明智。
清漪右手一按壁灯,腾空而起,翻身落地,停顿片刻,确定了状况。随即快步朝风宇走来,在距离风宇一丈外停下脚步。
拱手说道:“恭喜前辈,收服神兽。晚辈修为着实低微,无力协助前辈,还请前辈莫要怪罪。”
火猿凶狠地望向清漪,对于清漪说它被收服这事,虽是事实,心中却是极为不爽。但面对风宇,它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毕竟是存活了数万年的老怪物,眼珠一转,对风宇说道:“主人,红颜祸水,老奴略懂一些识人之术,这小妮子早就醒了,对主人心怀不轨,居心叵测,索性让老奴吃了她,恢复些许体力,也好带主人去取炽焰之心。”
清漪闻言,心头一紧,道衣下的胸脯上下起伏着,虽然包裹得严严实实,却依然波涛汹涌,蔚为壮观。
清漪紧张地望着风宇,目光复杂。
“找到你师父了?”风宇声音平淡地问道。闻言清漪内心安定下来,赶忙躬身答道:“并未找到。”
清漪心中叫苦,刚进来就险些丢了半条命,好不容易恢复些许,又被掌风震得挂到墙上,此次刚刚醒来,又差点被这只大猴子吃掉,哪有机会去寻找师父啊?
“如今已无危险,你去找你师父吧,我还有事,找到之后你们在洞口等我,我会设法带你们出去的。”
听风宇这般说,清漪低头思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乎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心,昂起头说道:“清漪有个请求,想追随前辈左右,为奴为婢,自此不再是凌霄宗弟子。”
风宇岂会不知她的心思,转身说道:“为奴为婢?那可是要缔结血奴印契约的,而且,我敢说在这玄天大陆无人能够替你解除,哪怕你某天成就渡劫境,依然是我的奴仆,你怎会甘心?”
清漪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人恐怕比师父厉害百倍,如此轻易地就能收服七阶中期的赤眼火猿,自己那师父怕是连火猿一招都难以接下。只要能留在这人身边,哪怕为奴,假以时日,成就必定比继续留在凌霄宗要大得多。况且,刚才此人给火猿的那颗丹药也并非凡品,一颗丹药服下,本已奄奄一息的火猿,此刻已恢复大半。
此外她对自己的这副皮囊极为自信,只要留在这人身边,她就不信风宇能坐怀不乱,到时候,她身上背负的使命才有机会达成。
作为凌霄宗的第一天才,清漪无论容貌还是天赋,皆为上乘。在天凤城都被称为凌霄仙子,名头比凌霄宗的宗主凌霄子还要响亮。
只有清漪自己知晓,她背负着无尽的责任和血海深仇,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能有机会追随前辈,是清漪的福分,亦是清漪此生最大的机缘,何来不甘?”
听到清漪如此说,风宇淡淡地说:“想跟就跟着吧,不过我无暇顾及你,生死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