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兆深把杯子搁在面前的桌子上,“冰镇过了,过会儿再喝。”
“好热,室温也太高了,喝冰镇的正合适。”她伸手就又要够。
蒋兆深索性把杯子拿到旁边的桌子上,“医生说你忌生冷,听话。”
“你就只会听医生的话。”她不高兴的撇撇嘴,“我觉得当医生比当你老婆好。”
他捏着她柔软的手,“那你可以考虑学医,我没意见,就是要比别的大学生多累几年。”
“……”
白雪年瞬间被哄好,笑着说,“老公,人家开玩笑的啦,学什么医,我祸害你一个人就够了,饶过那些生病的可怜人吧。”
蒋兆深挑眉,“还喝冰镇的吗?”
“不喝!绝对不喝冰的!”她信誓旦旦,“以后名字里有冰这个字的人,我都离他八百米远!”
学医,要她的命就直说。
搁在一旁的冰镇饮料彻底被遗忘,直到变成常温,都没人再碰过。
阮眉烟在暗处急得跺了下脚,怎么没喝呢?
尹素那个贱人,到底是不是在骗她啊?
不是说白雪年最喜欢喝果汁么,佣人收了她的钱,拿着加了金盏花粉的果汁来回晃一个晚上了,好不容易被她拿了,结果还没喝。
阮眉烟轻咬了下唇瓣,要不是有把柄在尹素那个贱人手上,她也不会冒这种险!
蒋瑶流产的那个孩子,还有她给何琰喝下的那杯加了料的酒,以及她刻意挑拨过的那些事,桩桩件件,加在一起足以要了她的命。
白雪年……别怪她,要怪,就怪当年她自己放的那把火。
因果循环,一切不过是白雪年咎由自取!
她不是不知道尹素这个贱人没安好心,但她绝对不能去坐牢。
待蒋兆深陪着白雪年离开座位,阮眉烟立即走过去,拿起果汁,使了个眼色,又把饮料搁回了佣人的托盘里,吩咐他继续去白雪年身边晃悠。
做完这些,她无力的叹口气,转身刚要走,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阮眉烟愣住,随着轮椅从暗处转出来,她看清了那双桃花眼主人的脸,然后从五官到表情,都有迹可循的僵在了原地。
“何……何琰……”
她喃喃自语,难以置信的看着朝自己过来的男人,一步步后退,直至小腿碰到了身后的座位,才退无可退的站定。
何琰噙着笑,英俊而雅痞,带着跟几年前一般无二的魅力,出现在了阮眉烟的面前。
他靠在轮椅上,勾着唇角,缓缓开口,“阿眉,好久不见了。”
阮眉烟,“……”
……
室内的温度实在是高得离谱,白雪年换了条长裙后,热得都要冒汗了,看见服务员端着托盘又走过来,她想也不想伸手再次拿了杯饮料。
触手没有冰凉的温度,她睁大眼睛,对旁边的男人说,“这杯不是冰镇的。”
蒋兆深伸手摸了摸杯子,“确实不冰。”
白雪年一听这话就是可以喝了,刚好她也渴了,端着杯子就送到了唇边,咕咚咕咚,没几口就喝完了这杯果汁。